回到小院。

时怀川发现另外两队还没回来。

而夕阳之下,路同妃不知从哪搬出来了一张躺椅,正躺在院子里看着实时转播。

吃着薯片的样子刚好与时怀川他们撞了个正着。

腾地一下坐起来,慌忙中来不及藏起薯片,犹豫了半晌才闷闷的挤出一句:“景川,你,你们要不要吃?”

“翟聿摊上你真可惜。”

时怀川冷冷的说着,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扫向他分毫,径直和玉衍回了小楼。

就像是个标准的护花使者一样。

路同妃看着他现在如此照顾那个玉衍,忍不住拧紧了眉。想了一下午。

他看着薄景川游戏中聪明狡黠的模样,突然觉得这个人实际上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无趣刻板,自己只是忽略了太多。

他想— —

沈家的资源,薄家的人,为什么不能都是他的呢?

他不信薄景川明明那么喜欢自己,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就会转向旁人。

还有那玉衍,一个残废Omega,年纪那么大还没人要就不该出来祸害人,在游戏中碍于规则不得不绑着手也就算了,如今游戏结束居然还惺惺作态一副炫耀的样子……

趴在院子里的系统529没有错过他的表情变化。

啧,又被宿主猜到了— —

“只要是人,都是存在劣根性的。”

“这世界原本的薄景川不懂的如何爱一个人,才会费尽心思的付出,撑起一把伞给路同妃。而路同妃呢,眼高手低,又当又立,所以头顶这个伞只要收回去撑给了其他人,他自己就会先坐不住……”

虽然系统529并不能理解这句话。

不过不得不承认,宿主对这些人的情绪拿捏,是有点本事在里面的。

宿主说。

被呵护惯了的家雀扛不住饿肚子,因为它习惯了扬着脖子就有食吃的日子,受不住任何风雨的冰冷。

统子越来越崇拜宿主了喵!

翟聿是第二组回来的,手里拿着三张绿色的旗帜,而桉淮和沈逢迎一直到夕阳完全沉没进夜色,才姗姗来迟。

他们还没有走进院子。

桉淮远远就瞥见在水池边洗手的翟聿,想都没想的摘下了手腕上蓝色束缚带,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篱笆边。

双手叠在篱笆,垂着睫毛颤了颤,抿紧了唇犹豫半天才很轻很轻的开口:“那个……我后悔了,对不起。”

翟聿愣了一下,水花冲刷在他手上,侧了侧眸:“你……”

“对不起嘛。”桉淮又重复了一声。

尤其是当他瞧见翟聿泥巴下有些许擦伤的掌腹,声音不自觉更低了:“我不该不和你组队,不该觉得你不需要照顾,不该让你一个人过任务……”

说到最后,少年感的一张脸都快皱成一团包子了。

凉水冲过伤口的些许刺痛似乎都因为这几句话给吹走了,翟聿抬眼瞧着他:“怎么,任务不顺利?”

情绪都摆脸上的桉淮瘪瘪嘴:“别提了……”

“好,不提。”翟聿并不是很想知道他们在路上碰到了什么,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饿了没,想吃什么?”

“翟聿,你不生我气?”桉淮挠了挠脑袋,像是个犯错的孩子。

好吧,他的年纪本就还只是个孩子。

“为什么要生气?习惯了。”翟聿轻描淡写的说着,还反过来去照顾桉淮的情绪:“没关系,沈先生更需要照顾。”

“他才不要,你是没看到……”

桉淮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解释,不过话说一半,却被翟聿拦了下来,“那个,实在过意不去就一起吃饭。”

沈家,哪是随便能置喙的,更何况这还是在直播中……

“嗯?真的没有生气?”桉淮偷偷掀起眼皮,偷瞄着他的脸色,瞬间阴转晴。

单手一撑就从篱笆跳了过去。

他伸手扯开翟聿手腕上作为分组标志,还没有摘下的绿色手环,将自己的手钻了进去,“先擦药,再吃饭,买一赠一才算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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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上已经疯狂——

“嗷嗷嗷,崽崽连道歉都这么认真,快到麻麻怀里来。”

“翟聿也太不容易了,那边的三个关卡都挺难的,又是限时解谜又是被追逐,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而某些人还在这吃薯片,怨念ing……”

“就是就是,都这样还能第二组回来,翟聿很不错了……”

“老婆明明是因为吃了薄景川的排骨伤了胃才没有参加的,他如果参加了,第一是谁还不一定呢!要怪怪薄景川去啊,不敢说他反过来说妃妃老婆,怎么这么恶心!!!”

“怎么还不能说了?胃疼还吃薯片?我看不止胃不好,眼神也不好吧,间歇性失明看不见排骨上的辣椒,上赶着凑过去,自作自受。”

“我呸!楼上是薄景川安排的吧,明明是他说要老婆吃完,网络这么快就没有记忆了吗?”

“他说就要做?那他让路同妃去死,是不是立马就要抹脖子?智障!!!”

弹幕区直接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

本来一开始都是在感慨桉淮和翟聿的互动太有爱,后来却有人扯到了路同妃,那些路同妃的粉丝哪还能忍?

为了不让路同妃被骂,干脆引战到了薄景川身上。

夹枪带棒的无脑撕。

而回了房间的时怀川,并不知道这些,没有了束缚带的绑着他可算能做些自己的打算。

意识里和系统529交流:

“刷新下这个世界的数值。”

【好的宿主!】

【叮,监测原身怨气值抵消5%,目标好感值25%,边界值75%。宿主尚需努力喵!】

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数据25。

时怀川周围的气压忽然有些低。

随后他听见外面的动静,估摸着应该是另外两组回来了,换了身衣服这才下楼。

楼梯最后一节台阶下。

被玉衍的轮椅挡住了去路,晃荡着手腕上有些空的橘色束缚带,不言而喻。

“游戏结束了,玉衍。”

时怀川淡淡开口,笑意在眼眶中只残留三分,轻飘飘的仿佛很快就会被冷漠取代一样。

灯光下。

两人的影子堆叠在一块,看似亲密无间。

“还没宣布结果,不算结束。”温衍玉直勾勾的盯着他,大有一种你不带好我们就僵持在这不出门劲头。

温和的唇坏意的翘了翘,眼神充满了危险感:“难不成真的如路先生所说,你只是……用我气他?”

“他还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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