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九上午,首先前往司州河内郡邺城,田佐部一万直属军驻扎于此,辅以两万司州州兵。邻近的兖州东郡已被其收入囊中,东郡濮阳城既是郡治,同时又是兖州州治所在。对于冀州辖境内的鲜卑人,田佐可以减慢对兖州的收服,率领大部份兵力支援商仲恒。

两人交流一番,田佐已将司州政务移交王匡,冀州平定后,由朝廷确定司州刺史之职,是否委任与王匡,此为后话。

接着前往赵郡邯郸城,面见商仲恒。赵郡南邻河内郡,邯郸城离邺城不足两百里,北面就是鲜卑部落占据的三郡,压力不可谓不大。

商仲恒部拥有一万五千直属军精锐,骑军为主,此前的策略以稳守为主,自寻战机于野战中消灭鲜卑人。有并州上党郡的后勤支援,只要保护好上党至邯郸的通道,并不惧怕鲜卑人的进攻。事实上,商仲恒做的很好,以通道为诱饵,几次突袭大占便宜,令占据清河郡的鲜卑独孤部落,不敢轻易出动。

清河郡北面是真定郡,被鲜卑慕容部落占据,赵郡东北面是信都郡,被拓跋部落占据,鲜卑三部落占据郡县相邻,阻断了司州通往蓟城的道路。

东北面的信都郡与赵郡之间,有王氏的广平郡,以及魏氏的矩鹿郡;北面的真定郡与蓟城之间,有武氏的常山郡,以及蔺氏的中山郡。王、魏、武、蔺四大世家,都是当地大族,根深蒂固,鲜卑人久攻不下。

房氏的清河郡、郝氏的真定郡、申氏的信都郡,因各不相同的原因,被鲜卑部落拿下。章氏的河间郡和高氏的渤海郡,直面南下的鲜卑部落,选择投降依附;鲜卑宇文部落经渤海郡南下,渡过黄河,占据青州的乐安郡。

前晋覆灭,冀州各郡割据,一团乱麻,好在鲜卑各部落争抢地盘,并未联合一起立国称王,令各世家大族占据的诸郡,有苟延残喘之机。

下午,涿鹿直属军大营,面见王延文,仓库里的马刀、长刀和枪头,一股脑移交给后勤官,三万石粮食攻克蓟城后再行移交。

“禀仙师君王,臣所领直属军此次有两大军事意图,第一,攻克燕郡蓟城,建立幽州立足点;第二,攻克辽西郡抚宁,占据山海关,扼守辽西走廊,断绝鲜卑人陆路撤退通道。”

看着桌上的地图,蓟城北面是燕山山脉,西面是五行山脉,和抚宁相距近七百里,占据蓟城显然要打造后勤基地。抚宁的重要性毋容置疑,是鲜卑人南下北退的重要通道,以直属军两万兵力,辅以并州州兵,依然捉襟见肘。

“形势本王已有所了解,蓟城和抚宁,鲜卑哪个部落在驻守?”

“回仙师君王,蓟城和抚宁,由鲜卑段部驻守,拓跋、慕容、独孤和宇文部落,皆有派兵协助,两地各有一万守军,步骑各占一半。”

华夏北方的异族部落,历史上有成千上万个,看看伊吾人就能够清楚,其部落就有二三十个。鲜卑人在五六百年前,被匈奴人赶至东北一带,他们称大兴安岭为鲜卑山,一直蛰伏于东北,统治合并当地部落,并向前楚前魏称臣,其中鲜卑段部袭取高句丽。前楚前魏的乌桓,实际上是南鲜卑人,汉化后定居于蓟城一带,现在绝大多数同化为汉族。如同南匈奴不只有十九个部落,很多小部落连名字都无人提及,鲜卑人同样如此,拓跋、慕容、独孤、宇文和段部落,仅仅是鲜卑族最大的五个部落。

对于鲜卑人,本王有降服之心,据传他们的活动范围,北至大海。好言相劝向来是幼稚的想法,见识过隋国的武力,才有谈判的可能,仙师君王的威名,鲜卑人不可能不知道,然而没有亲眼见过,只会认为以讹传讹。

“王将军打算如何安排?”

“禀仙师君王,占据蓟城后,直属军主力立即转战抚宁,攻克后派重兵驻守,蓟城以五千直属军,辅以并州州兵守卫。臣恳请仙师君王坐镇蓟城,适时相助商仲恒部,将关内近十万鲜卑军,全部收服!”

“好,本王听从王将军安排。”

如同在凉州对付南匈奴人一样,封锁鲜卑人退路,逐步蚕食。不同的地方在于,冀州各方势力犬牙交错,形势复杂,鲜卑人还可能合兵一处,渡过黄河,攻击青州和兖州,或者从青州,借助海船逃窜回辽西、辽东两郡,或者半岛的玄菟郡和乐浪郡。

两人继续商议,隋国不能为人作嫁,冀州、兖州和青州各地方势力,到了选择依附隋国的时候。驱虎吞狼,将鲜卑人赶向他们的领地,生死存亡之际,地方割据势力不得不做出选择。

如何把控战争的节奏,非常重要,直属军不能过多被消耗,需要保有余力。

第二日上午,大军向蓟城出发,行军平稳,没有采用急行军的方式。一万直属军骑军,计划布置在蓟城东门方向,截杀往抚宁方向的逃军。

三日后的二月十二日下午,到达蓟城北门二十里处,扎下营寨休整一晚。

次日辰巳之时,大军汇聚北门外,只攻击北门城门。西门外是五行山脉,东门外有直属军骑军截杀,只能向南逃窜。

运转土盾术,驭剑飞至蓟城上空,事先准备好的劝降传单,不住向下抛撒,大约两千张。北门外的隋军,驻足射程之外,列好阵型,随着战鼓声响,高声齐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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