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灵昭走着走着就想起去年和姜冰慈一起来北溪大学赏过的六角大红,不知道一年后,这些花儿是否依然再次嫣然绽放着?
任英在去财务处的路上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少女隔着一步的距离对着正红色的山茶花簇打量着,就一直矗立在那儿,不曾移动。
任英一时竟是迈不动自己的步伐,因为她已经知晓了一切。
眼前赏花的女孩就是她曾狠心抛下的大女儿。
“昭昭,又是那个大礼堂盯着你看的老师!她现在又在看着你!是不是有危险?!”
“不确定,但,这肯定不能久留了,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姜灵昭的直觉告诉她继续留在着可能会发生些她没法掌控的事情,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姜灵昭最是不喜。
姜灵昭最后看了一眼盛放的六角大红,悄然往后退去,在她正想快步远离这处赏花宝地时,有人叫住她了。
“等等!”
任英还没完全想好该怎么面对姜灵昭,就看到姜灵昭马上就要离开这儿,她情急之下还是叫住了姜灵昭。
在六角大红里藏着一方石椅,姜灵昭和任英就此落座。
姜灵昭没有掩饰自己的好奇,一双瑞凤眼把任英从头到脚都扫视了一遍,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个长期养尊处优且具有一定自己的权力的女人。
大概率是北溪大学的老师,或者更高层些的领导。
这样的人叫住她,能有什么事?
她特意跟六角大红隔了友好的不能再友好的距离,不能又是来批判她对六角大红还不够尊敬的吧?!
“你很喜欢这几棵六角大红?”
任英虽然向来都是直来直去的风格,但面对这个孩子,她做不到一上来就把自己不堪的过往揭露出来,迂回地去套近乎,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了。
“还可以,之前来看过一次挺不错的,所以今天想来随便看看。”
“噢,是这样...那你怎么没上课?或者没去考试?”
任英说完就后悔了,万一是学习压力太大了,想出来透透气也未尝不可。
姜灵昭真的觉得很奇怪,面前这个一看就是精英女性的人应该比她这个大一学生忙多了吧,还有空来问这些...没营养的问题。
“我是在考试,但我提前交卷了。您...应该是学校老师吧?您不忙吗?”
言外之意就是为什么非逮着她在这聊天?
任英是聪明人,她明白这是姜灵昭给她释放的信号,想结束这突如其来、干巴巴的对话。
“我...是有重要的事情想对你说,还请你多给我两分钟的时间!”
姜灵昭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保养极好的脸上,甚至不能轻易被猜出年龄,她到底要说什么?
任英不敢直视着那双同她太过相似的瑞凤眼说话,把视线挪到地面上半黄不青的草地上。
“我叫任英。”
一句话让姜灵昭和团团傻眼。
原身到死都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任英,原身以及姜冰慈都以为任英很大可能是遭遇不测,已经逝去。
可真相居然是任英不仅没死,而且在北溪市过的很好。
她脖子上的那条帝王绿的翡翠珠链足以证明她过的可不是一般的好,甚至可以说应该跻身于北溪市的上流阶级了。
原身跟姜冰慈在麦青村靠着那两三亩地生存时,哪里能想象远在北溪市的任英早已是北溪市上流阶层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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