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提刀杀人了,你还管那些有的没的?我的意思是说该杀的时候拎刀就砍,但杀人简单,你杀完人后那一村子的人都得让鬼子弄死。你拍拍屁股走了,别人遭殃,那你杀鬼子干啥 ,就嫌咱们人多,借鬼子手多整死几个?”

“那就看着鬼子迫害咱们人?”

李应还是有些不服,喘着粗气反问道

李瘸子压下胸中的怒气,缓缓地说道:“小子,爷爷再教你一遍。

“我们杀人是为了救人,而不是为了杀人而杀人,那与日本人有区别?当鬼子行凶之时,你不出手那些人会死,你出手,那些人可能尚有些生机。这个时候就要果断出手。不留活口。另外,如果你死会救这些人的命,爷爷告诉你,咱的命比谁都贵,他们死了你可以替他们报仇,你死了,他们能帮你报仇吗?当然事有例外,那就看你如何自处了,爷爷也教不了你,总之,你记住,管好自己的心,人杀多了,总归会变得冷血的。”

李应其实还不是太懂,有些道理不亲身经历总是说不通的。

但李应还是点了点头。他不想在这件事上惹李瘸子不快,话记心里,总有用上的一天。

见李应似乎还是没听太懂,李瘸子也懒得说,自己是个局外人,而李应是个当事人,全村被杀的时候,他一定期盼有个人能救他们,所以他站在受害者的立场上看问题。自己处于问题中心,总不能逼迫他站在上帝视角看问题。

所以一时间场面有冷淡,一老一小二人只顾低头走路,暂时没有了谈话兴趣。

李应依然挥着刀,刀在月光下闪着一道道如闪电般的白光。并微微发出清脆的刀鸣。

这说明近期不断的挥刀还是取得了一定效果。而在刀法的控制上,李应还是需要加强练习,他总是不能很好达到李瘸子的要求。例如他可以一刀斩断一棵小树,但必须三刀斩断而且还得是一个刀口的要求还差点意思,总是深一刀浅一刀。

李瘸子在这方面也没有强求,只是告诉他现在不要急,等到了目的地在加强练习不迟,李应点答应,私下里还是会偷练习一会。

二人正闷头往前走着,走在前边的李瘸子突然身子急停,一把拉扯过李应躲在一棵大树后,多次面临突发状况让李应也适应了这种局面,没有出声,而是将刀入鞘引入腰间,这样避免刀身反光被敌发觉,一手紧握刀柄,一手抓住鞘身,目光顺着李瘸子的方向扫视,一但有情况,他能做到迅速出刀。

几个呼吸后,一阵脚步声自不远处传来,李应他们是自南往北,脚步声是自西往东,在距离李应前方大约五六米的地方,一个身着麻布衣裤,腰间别着一把盒子炮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

还没跑上几米,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栽倒在地,男人忍不住“啊”了一声。应该是扭了脚。挣扎地想起身,却不曾想脚踝巨痛,又闷哼了一声,再一次跪倒在地,借助着身前的树木咬牙站起,用一条腿拖着另一条脚艰难地往前爬行。

男人的后面传来了狗吠和凌乱的脚步声。听直来至少有十几个人,偶尔也能听到金属物件撞到树木发出的特有声音。

一老一小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伏下身子,李应更是肌肉蓄力,事情不对,拔刀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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