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皱眉,他猜想这两个乞丐会不会就是他的师父和陆留。如果是,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们当时有钱了,赏了我一块大洋,让我送他们到码头,说是要去上海找个什么人,去治疗毒伤。”
李应迅速抬头,盯着另一个凑上来的车夫道:“你说的事儿,是多长时间的事情?”
车夫被他看的有些发毛。支支吾吾不敢言语,李应随手弹出一枚大洋,直入车夫怀里。那车夫才迟疑地说道:
“好像是几个月前,但快到码头时,他们就下了车,说是他们感觉到了有人追杀他们,人就在码头。”
说到这,车夫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李应又是一枚大洋弹过去,但眼中已经带上了些许的不耐烦。
那车夫却手忙脚乱地接过大洋,恭敬地还给李应,嘴里说道
“小人的一点闲话,当不得贵人如此赏,剩下的委实不知。请贵人高抬贵手,放了小的一马吧。”
李应没有接车夫手里的大洋,而是盯着车夫看了好一会,那车夫将钱抓的死死的,任由汗水从脸上滑落,就是不肯再说一句话。
好一会,李应才轻松一笑,化解了现场的压抑,笑着道:
“给你你就拿着,小爷喜欢给你,来,送小爷到南京报社,小爷想见识一下什么样的名流能教出如此奇葩的儿子。
“好嘞!您坐稳喽。”见可以名正言顺地留下这枚大洋,车夫连忙将大洋揣进怀里,生怕李应反悔。然后,双手阴阳把,脚下用力,整个人力车就平稳地飞驰起来。
剩下的人力车夫一个个懊悔地拍了拍大腿,尤其是那个讲了半天书的车夫,钻研了数天茶馆先生的“狼人传”自以为偷得了几分精髓,却忘记了研究说书先生的讨赏技巧,到嘴的肥肉让猫叼走了,真是气煞人也。
那车夫几名话便得了两块大洋,心里美滋滋,脚下也轻快了不少,怀里的两块大洋不时碰在一起,发出叮当的声响,让他觉得这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
刚刚拐过弯角,走进一个人烟稀少的街道。李应在车上轻声问道。
“师傅,现在可以跟我说说是谁要追杀那两个乞丐了吧!”
那车夫脚下拌蒜,险些摔倒,紧倒了几步调整好步伐,才缓缓停下车,哭丧着脸看着李应。
李应冷着脸,再次拿出一枚大洋,在手中把玩着,眼睛不看车夫,嘴里淡淡地道:
“回答我,这枚大洋给你,骗我或者不回答,除了那两枚大洋,还有你的命,我全都拿走,说完,亮了亮怀中的匕首。
那车夫心里害怕,长年街头上就食,早就练出了一双慧眼,他感觉得到车上这位小爷不是开玩笑。他真敢杀了自己。
于是也不敢在看那枚在李应手里翻转不停地大洋,而是颤抖地说出二个字。
随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李应放了他,但李应却迟迟没有回应,那车夫偷眼看了看李应,见李应面沉似水,便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李应。
好一会,一个女声传来:
“你这个该死的车夫,叫了你好多声了,你就跟个聋子一样,不搭理,跪在这里做什么。”
车夫猛然抬头,车座上哪还有李应的人影,但在车座上,一枚闪着亮光的大洋静静地躺在坐垫上,那么可爱,那么诱人。
就好像站在他身边的这位老女人,虽然满身肥肉,但也挡不住那聚宝盆成精一样的满身贵气。
而此时的李应,站在一个灰白色的大楼前,仰望着独立在楼顶上的四个大字。心里反复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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