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过去。
齐云在院子里挥舞着长枪,金明洙坐在一旁的石桌上看着齐云,她的双手撑着桌沿,两只洁白的小腿摇啊摇的。
终于恢复的差不多了。
齐云在心中感慨一声。
距离受伤那日已经过去快半个月,他决定的去赵阳家看看,这件事算起来,他有很大的责任。
“公主,我打算去赵阳家一趟,你要同去吗?”他向金明洙询问道。
“好呀,我也想出去走走了,府上好无聊,云哥哥,你等我去换身衣服。”金明洙小跑的消失在走廊拐角。
她虽然已经很漂亮了,但是出门还是要检查一下妆容的。
等了半个时辰,齐云在摇椅上都睡了一觉,终于见到了换好衣服出来的金明洙。
他本来是早上提的事,中午都还没有出发。
“云哥哥,我这身衣服好看吗?”金明洙牵着裙摆转起了圈圈:“楠楠不在这里,我都不知道选哪件裙子了,要不我再去选一下。”
“好看,好看极了。”齐云连忙说道,生怕金明洙又跑回去,那日他可是给金明洙买了几十件衣裙,她都丢在府上的,这要是再回去选选今天不用出门了。
“嘻嘻,云哥哥,那我们快走吧。”金明洙开心的笑着,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一步一回头。“云哥哥快点啊!”
“马上就来。”齐云拿了一个礼盒出来,快步跟上了金明洙。
很快齐云就到了赵府门前,毕竟来过一次,不用问路。
“这位大哥,你好,麻烦向内通报一声,就说齐云前来拜见赵大人。”
齐云向门口的守卫说道,金明洙安静的站在他的身后。
“好,公子且在这里稍等。”一个守卫转身进了府邸,很快又跑了出来,随他一同而来的还有赵阳。
“齐兄。”赵阳抱拳道。
“明洙公主也在啊?”他讶异的看了一眼齐云身后的金明洙。
“看什么看,本公主就不能来吗?在看眼睛给你打肿!”金明洙说着挥舞了下拳头。
惹不起惹不起。
赵阳暗道一声,抬手做请。“齐兄,公主快进来吧。”
“赵兄,我想见见赵司长,不知道可不可以。听闻他受了重伤,一直昏迷不醒,我带来了一些洛州的宝药。”齐云边走边道,金明洙罕见乖巧的跟在他的身后,不说不闹。
“可以,齐兄跟我来。我爷爷受伤至今,用了无数宝药,虽然身体气息平稳,血脉跳动正常,可就是怎么也醒不过来,家里人已经想尽了一切办法。赵阳脸上起了悲愁。
“那可知道是为何吗?”齐云发出疑问。“难道是中了毒?”
“不是,医官说我爷爷心府受损,所以才醒不过来。”赵阳一声叹息。
“心府受损?”齐云心中一凛,心悬了起来。
武者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当场暴毙,而赵司长还能活着已经是很厉害的人物了。
来到了一间古朴的房屋外,赵阳停下了脚步。
“齐兄,公主你们进去看看吧。”
屋子里面,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医官正在为昏迷的魁梧老者施针。
床上的魁梧老者面色红润,乍一看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身体似乎若有若无的有一股气在溢散。
“来的医官都说爷爷往后的日子只能这样躺着了,现在这位是王宫里派来的。”赵阳轻声叹道。
齐云看着躺在床上的魁梧老者,心中拥堵。
细说起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恻隐之心而起,若是那日他没有出手解救阿叶娜,或许一切都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心绪起伏间,他又想到了钟卫和他的谈话,随即上前两步,向医官问道。
“老先生,我听闻西川有圣药,圣药可医吗?”
老医官慢慢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当然可医,不过圣药乃是传说,世间哪有人见过。”
“确有人见过。”齐云接道。
“不可能!”老医官斩钉截铁的道。
很快齐云把钟卫所讲见闻简单复述了一遍。老医官听后默不作声,似乎在思虑,过了好一会他才道:“就算知道有圣药又如何,何人能取来啊。”
齐云声色坚定道:“小子想去一试。”
老医官又仔细看了看他:“年轻人西川有妖,你可知?”
齐云点头:“我知道。”
老者又道:“那你为何要去送死。”
齐云面露苦涩。“先生不知,赵司长受伤与我干系甚大。”
“哦?”老医官意味莫名的笑了笑,道:“据我所知你只是被利用了而已。”
“正因如此,所以小子难以安心,若是可以救的赵司长,我愿前往西川寻药。”
老医官放下了手中的银针,上下打量着齐云,过了一会才道:“罢了,我看你一片赤子之心,前番又送学宫一份大礼,我也不忍心见你去寻那虚无缥缈的圣药而命丧西川,便给你指一条明路,在临川道以南有一味宝药,名为白婴果,形似初生幼儿,光洁如玉,你若是能在一年内寻来,我或许可以让这赵司长醒来。”
“白婴果?”齐云呢喃一声,面露思索之色,少顷道:“临川有山,名为胡廊,广达千里,不知其尾;山下有水,唤濨,山中有兽,唤烛,山上有树,唤白婴,难道就是这白婴果?”
老医官欣慰点头。
“不错,就是异物经上记载的白婴果。”
老医官虽然点了头,齐云此刻却犯了难,用略带质疑的语气说道:“可是异物经所载之物多是千百年前撰写,而今还能寻到吗?”
老医官不语,从怀里摸索出一块木牌。“五年前有学宫弟子游历临川,途径胡廊山,幸见白婴果树,还带了些许回到学宫。”
齐云听之大喜,道:“先生手中难道就是那白婴果片?”
“怎么可能?”老医官白了齐云一眼,把木牌递给了他,道:“白婴果我可没有,这是我的铭牌,你可以拿去临川道枫叶郡找郡守,到时候自会有人带你去寻。”
齐云接过铭牌,花纹繁复的木牌中间写着一个白字。
他正要道谢,赵阳已经先他一步,激动的握住了老医官的手:“先生大德,我赵家必重金酬谢。”
老医官轻轻推开赵阳的手,道:“谢我就不必了,你们要谢就谢齐三公子吧。”
“知道知道,齐公子和先生都是我家恩人,我这就去请父亲前来。”赵阳语毕,脚步飞快的转身离去。
赵阳走后,老医官笑眯眯的紧跟着道:“小齐云,我见你为这赵老如此肝脑涂地可是看上了他家一女儿啊?”
“我……”齐云脸色一红,旁边的金明洙已经先声夺人。“没有!云哥哥绝对不喜欢赵小姐!”
“哦?”老者玩味的看了看金明洙,又看了看齐云。“是老夫多嘴了。好了,你们也出去吧,我要继续施针了。”
听着老医官的逐客令,齐云收好木牌,恭敬行礼。
“打扰白先生了,晚辈告辞。”
说完他拉着金明洙的小手离开了房间。
一来到院子里,金明洙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云哥哥你不喜欢赵小姐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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