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叫你张小哥还是林大人?”面对许久不见的林海,信约突倒上两杯酒放在了桌上,抬头直愣愣的看着走进大帐的林海。

“叫什么不吃饭?信大哥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林海淡然一笑。当然把第一条信息从清河的难民营中传给信约突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乃至齐天寨与清河县的关系,在信约突这里都瞒不住了。

不过不重要,没能瞒过信约突和没能瞒过高棉王国,其实是两码事。

林海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就坐在信约突的旁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感慨到:“好酒啊,想不到信大哥打仗都能搞到这么好的酒,看起来参将这个活还是挺有油水的,不像我,连个县令都是代理的。嘿嘿嘿。”

“你就不怕我回去扯起嗓子大声喊:清河县和齐天寨是一伙的,他们只是在演戏给我们看?”信约突将自己面前的酒一口闷掉,然后再给两人都倒满。

“我怕,但是你要真这样做了,我怕的就是自己的眼光--认了一个白痴大哥。”林海又喝了一口酒,然后追问道:“咋就只有酒呢?下酒菜呢?好歹花生米也要来一盘吧。”

“哦?我怎么就变成白痴大哥了?我要真是个白痴,你今天一粒花生米都吃不上。”信约突笑道。

“没好处的事情你不做,这个我没说错吧。”林海从兜里掏了掏,掏出一大把瓜子,撒到了桌上:“凑合这个下酒吧,我从清河带来的,放得久了点,不过出门在外,讲究不了太多。”

林海磕了几颗瓜子,发现返潮的现象不是很严重,还是可以吃的样子,便抓了几颗在手上,一边磕一边说:“你信不信,你现在就出门大声嚷嚷,让天下四国都知道,他们都能信你的,但他们什么都不会做,至少在他们四个分出胜负之前,什么都不会做。”

“嘿~~~那点铁矿和水晶还成了你的护身符了。”信约突磕了几颗瓜子,发现有点软了,皱了皱眉头,便起身走到大帐的门边高声吩咐道:“让伙房做几个下酒菜来,素的就行。”

“咋,还不能给弟弟吃点肉?”林海听见是素的就不开心。

“哦,今天是我一个好友去世的日子,我不吃肉。”信约突露出一副悲伤的表情。

“哪位好友能得到信大哥你这样的思念,也是值了。”林海道。

“他叫张津南,你应该认识,刚刚我确认他死了。”信约突抬起眼皮看了林海一眼,又磕了一嗑瓜子,妈的,还是软的,便干脆放下,喝了半口酒,认真的等着伙房送吃的来。

“你可别这么说,说起来怪瘆人的,下次给你介绍下真的张津南,你多看两眼便就习惯了。”林海露出一丝苦笑。

“好吧,不管怎么说,我都要感谢林大县令给我的情报,不然就算我能击败这股陈朝兵马,但要全歼还是做不到的。说吧,要我怎么感谢你?”信约突想了想,还是直入了正题。

“没啥,你是我哥,帮你是应该的,反正我知道,你一定会网开一面,让我的难民营一直都在这里收纳流民,并且对正在靠拢的几万流民视若不见的。”林海起身给信约突把酒满上,然后坐回原位,开始低头认真的嗑起了瓜子。

信约突没接话。

现场变得很安静。

其实也没过多久,林海就觉得不合适了:“你说我们要这样尴尬到什么时候,我又不是来找你求婚的,你要思考多久,行就行,不行我就耍赖让你行,一句话的事。”

“哦,我还以为你能忍很久,这才多久就忍不住了?林县令和传说中的不一样啊。”信约突一脸损色的笑道。

“有什么不一样,我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扔下偌大一个家业来和陈朝的知府同知玩游戏,还不就是为了这点人口,要是这些人口带不回去,我岂不是白折腾这一趟。”林海没好气的说道。

“是啊,偌大一个家业,清河县加上齐天寨,说有一个半的行省一点问题都没有吧,加上你从高棉陈朝搞来的人口,林兄弟你所图不小啊。”信约突一边说上半身一边前倾,就差点凑到林海耳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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