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看见是怎么放进来的,只知道右相抱着盒子一个人在书房中呆坐了很久。
说起来右相六十大寿,清河已经送了两份礼物了。
右相一夜之间老了二十岁,如果他今天要再开一次八十大寿的寿宴,大家都不会觉得意外。
藏在城外山谷的军队数量已经到了一万五,右相很想直接出城带着士兵去孟洋拼命,但一帮武将很是直接的告诉他,没有两万是真的没有把握。
“谁知道清河贼人是不是激将法,就想让我们在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出兵呢?要说我们这样抗命出战,要是赢了一切都好,要是输了,到时候这口锅我们怕是顶不动。”
“激将法?杀掉两个儿子的激将法?”
“话说我们都以为右相只有两个儿子,想不到还有三个,更想不到的是死的居然是藏起来那个...”
“要说还是右相身体好,毕竟是和我们武将站一起的人,你看这身子骨,再生几个也不是问题,要是左相死几个儿子,怕真的是要绝后了...”
“右相不也没绝后嘛,家里不是还有个正牌的儿子,还是老大...”
右相杨义贞听着手下武将的小声讨论,当然,对于那帮武夫来说,只要没有大嗓门到处嚷嚷,都叫小声,一口血喷了老远...
“我就说右相身体好吧,你看一般的老头,六十了啊,谁能吐血吐这么远...”
“既然各位将军觉得现在不是出兵的好时候,那么借老夫几队亲兵吧,光靠相府的侍卫,老夫觉得怕是打不过那帮贼人。”吐过血的右相觉得浑身轻松了很多,既然正大光明的讨伐清河做不到,那必要的报复还是要有的。
“哦?右相找到贼人藏身的地方了?如此不需您动手,末将愿带兵前往。”一名将军说道。
“没找到。不过不要紧,吾儿去了,总是要给他点血食,免得路上饥饿,我这个做爹的没别的本事,只能拿这泰京城内所有的清河人去血祭吾儿了。”右相一字一句的说道,看起来非常的平静,颇有他日常倡导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风,只不过颤抖的右手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心境。
“这...”刚刚起立拱手的武将一屁股坐了回去,讪讪道:“弄点血食倒也合理,只是这泰京城内的清河人有条约保护,清河人的生意也有不少朝中大员参股,怕是不好...”
“哦,我老了,活一天赚一天,此事办了之后,我自会进宫向陛下请罪,至于其他朝廷大员,他们又没死儿子,怎么能立即我此刻的心境呢?若是谁有怨言,我就让他也死几个儿子,想必他能理解我吧。”
右相越说表情越狰狞,到最后居然让一堆杀人如麻的武将感受到了些许的凉意。
“罢了,不管怎么说,右相也是我们这边的人,我们总不能受了人的欺负不还手吧,这样,每人调一队亲兵过来,帮右相把事情办了。”领头的武将一咬牙一跺脚说道。
的确,如果再不还手,行伍世家的脸都要丢光了,这已经不是死人的事情了。
“我们的人都撤出去了?”王佐再次向蒋平确认道。
“早就通知了商务部的人,明面上所有的人手,加上自己培养起来的忠心的高棉手下都撤出去了,放心,找的都是踏青、访友、进货之类的借口,分批出去的,没引起注意,留下来的都是养不熟的和其他势力派来的人。情报站的人都隐蔽起来了,行动组也做好了准备。”
蒋平拍胸脯答道。
“那好,那就请右相发泄一下怒气吧,希望发泄完他能好受点。”王佐还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头,话说,为什么我们不能去把那个送到乡下的右相小儿子也给干掉?”在一旁被严厉要求不能出去的何常百无聊赖的问道。
“你还记得他这个小儿子对外的身份是什么吗?”蒋平煞有介事的问道。
“记得,那个被砍死的老管家的小孙子呗。咋,这个身份有问题?”何常不理解道。
“那个小孩子就是被砍死的老管家的小孙子,如假包换。我们差点着了那个老匹夫的道。他知道自己得罪人太多,而且一定有人怀疑他在外面藏了儿子,所以就反用欲盖弥彰之计,故意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把那个小孩子送到乡下,就是想把他的政敌和杀手引过去,算是给自己预警。”蒋平说道。
“哟,老管家也舍得啊。”何常感慨道。
“有什么舍不得的,家生子,一家子的命都是主家的,况且还不一定会死。若那个小孩不死,右相家族又一直兴旺,这个小孩子长大了必然是有一份前途在的,自立门户成为右相家的分支家族都不是不可能。”王佐在一旁补充道。
“可惜啊,误打误撞...我们当时也是觉得这个小孩子太小,不好下手,况且路太远,赶过去辛苦,才把他放到了后面,想不到居然破了老匹夫的局。”
“确实,我想老匹夫定下这个计谋的时候,也没想到还有杀手因为路远就不赶过去的情况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房间内充满了快活的笑声。
“好了,今晚就让右相忙一阵子吧,大家好好休息,明晚还有很多活要干。”王佐一边大笑一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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