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又咋样,再说今天那个情况不收也不行,收了就收了,我慢慢的给他想想办法,说不定孩子还有救。”

“不管怎么说也得自己有个儿子,要不让别人笑话。”

王氏知道丈夫是个执拗的人,就不再吱声了。

李二民的儿子过满月的事就这样结束了,虽然大家心里都有一丝疑虑,但是也没办法知道事情的真相,只能这样了。

再说张痞子、王三等人,办满月酒那天他们也没去参加,生怕发生什么意外,再说他们也不想参加,本来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几个人在村外溜达了一天,边溜达边了望着村子里的动静,希望能够发生他们预期的事情,也好让被他们挑唆的人看看。

但是村子里却一直波澜不惊安然无恙,几个人不由地感到懊恼,受他们挑唆跟他们一早就跑出来的村民,也看到了村里平安无事觉得有些太小题大做了,到了晚上都回到了村里,也不理他们几个了,回了村的人,有的悄悄地回了家,有的还好奇地去李二民家附近探看情况,结果也没看出有什么异样。

从此村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但是李二民一家和王忠诚却没有平静,他们两家人一直在暗中来往,商议孩子的事,几乎每天夜里李二民都要到王忠诚家汇报孩子的情况,当然,孩子皮肤的颜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全身乌黑手脚刷白,很是吓人。

李二民实在无法熬下去了,几次三番和父母说要把孩子扔掉,但是,现在不要说父亲母亲和王忠诚不答应,就连他自己也不敢真的把孩子扔掉,万一孩子要真的是个妖怪,自己扔孩子的时候还不被吃掉!

李二民每天在极度煎熬中挺着,媳妇反倒像适应了似的,甚至有些喜欢上了这个怪异的孩子。

王忠诚的心里也着急呀,这孩子除了是自己的病人之外,还成了自己的儿子,那就更应该关心了。

就在这天夜里,王忠诚在睡梦中迷迷瞪瞪地觉得自己来到了一个山洞中,不知是自己走来的还是像上次那样被什么人带来的,只见山洞里出现了一个宫殿一样的庞大建筑,很雄伟很辉煌,宫殿的门开着,他被一种力量推着,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

进了宫殿之后他抬眼观看,不由吃了一惊,只见宫殿左侧的墙壁上,刻满了人体的骨骼、肌肉、五脏六腑的画图,还有一个个青面獠牙的怪物的画像,王忠诚心里好奇,但是看着不禁觉得一阵阵反胃,又有些毛骨悚然。

奇怪的是他正在看着呢,忽然就看见墙上画着的人体的骨骼肌肉还有内脏竟然活动了起来!就像一个个行走的活人一样,王忠诚倒吸了口凉气,但是他又不由自主地想看下去。

眼睛死死地盯着画图的图画,想要看看究竟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只见那画图将整个人的所有结构的里里外外,从出生到衰老死亡演绎的清清楚楚,他也看了个明明白白,并且牢牢地记住了这些人体组织的组成和内部结构。

忽然,他又在不远处的地上,看到了几幅画着各种图形的图谱,图谱的旁边有一捆竹节,应该是竹节书,当他走近图谱弯下腰来,伸手想打开竹节书时,那竹节书竟然自己哗地一声铺展开了!把他吓得往后躲了一下。

他见竹节打开后再没了动静,就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俯下身来仔细观看。

这时他发现竹节书上刻的是一些中药的名称:知母、白术、当归、天麻、石菖蒲,在每味中药的后面都加了注释说明,比如产地、功效、用法用量、禁忌、什么季节采挖,怎样炮制,等等,写的很全面很详细。

王忠诚大喜过望,他本来就是个求知若渴的人,现在看到这些写满中药知识的竹节书那当然是如获至宝,于是马上蹲下身来如痴如醉地阅读起来,全然忘了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越读越觉得心情愉快酣畅淋漓,越读越觉得觉得周身上下气血流畅浑身通透。

他索性坐了下来,把竹节书放到自己的腿上,嘴里念念有词地认真阅读起来,渐渐地进入了忘我状态。

不多时,只听的洞口一阵风声响起,山洞里也响起了风的回音,风从洞口刮进来经过他的身体时竟然从他的长强穴经命门一直灌注到了百会!那股冲击力就像一阵浪潮一般,自下而上,流注到了他的督脉,又经督脉流注到了任脉!

突然!他觉得自己全身无比轻松!并且神清气爽气脉通达,身体像要一动身就能飞起来一样,他伸手抓了一下地下的东西,生怕自己飘起来。

也不知道是得了仙气,还是受了邪风。

王忠诚摇了摇头,想要清醒一下,可是他又觉得自己的肢体不听使唤。

他想扶着墙壁站起来,结果刚伸手就觉得墙壁是空的,根本挨不着,他又坐下来想把竹节书拆开带回家,可是这些竹节牢牢的拴在了一起,无法分解,竹节之间用结实的牛皮筋连着,而且这时他才发现,竹节书的另一端是固定在地下的,更拿不动了。

他只好又坐下来开始认真阅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正在他读的沉迷的时候,忽然又有一阵大风刮来,这一次的风比刚才的大多了!

他怀里和面前的竹节书瞬间被撕扯的四分五裂纷纷扬扬,有的随着大风飘向了远方,

王忠诚心里那个可惜就甭提了,心痛不已地去抓,结果一节也没有抓到,眼睁睁地看着竹节书在空中一阵飞舞之后,又飘散向了远方,而且飘着飘着就消失了。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山洞的上空似乎有个声音对他说: 王忠诚你已打通了任督二脉,有了护体神功,不日可去西域,取得清泉洗乌骓!

啊?!什么?!什么清泉洗乌骓?

可是再也听不到有什么声音了,正在他懊恼又无奈之际,忽然被妻子推醒了。

“忠诚!忠诚!你醒醒!干啥呢手抓脚刨的?”

王氏疑惑地看着他问道。

“噢……没有呀?没抓什么呀,没有。”

王忠诚有些埋怨妻子把他推醒,嘟囔了几句,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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