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元宵节一过完老镖师便返回胡宅。一回来就给胡安贵和胡车加大了训练强度。
晚上老镖师坐在亭子里喝茶,督促了一会胡车他们练功,开口询问胡车想学什么兵器。胡宅后院刀枪剑戟之类常见兵器都有,老镖师还说胡车想学什么兵器,就算这没有他也可以帮着弄到。胡安贵向胡车使眼色,示意他选剑,因为胡安贵学的就是剑术,两人都学剑以后也好比划切磋共同提高。
胡车却装作没看到,想了想认真的对老镖师说:“老爷子,我想学的兵器,我想学柴刀!”他可不是随意乱说的,身佩宝剑逼格自然挺高,宝剑舞起来也很帅,打架能刺能削的威力也不小。
而柴刀虽然难看了点,但是一则能防身砍人,二则能砍树砍柴,很实用,哪天没饭吃了也可以拿柴刀砍柴卖了换柴米油盐。拿剑砍柴就算能砍也别扭不是。还有一点也很重要,柴刀便宜耐操,不怕丢不怕偷,也不怕被没收。前世的他偶尔户外旅游时就带个柴刀,实在要坐火车啥的就提前丢了,不会太心痛。
听到胡车说要学柴刀,老镖师一口茶喷了出来,到底是有功夫,反应迅速,喷之前已经转头朝向旁边。胡安贵听到也是哈哈大笑。
老镖师重新喝了口茶,严肃的对胡安贵说:“你可别小瞧柴刀,古书上很多樵夫都是高手,乃至世外高人,他们用的可不就是柴刀吗?一根树枝都可以对敌,何况柴刀。”
老镖师还真有点有教无类的观念,他表示赞许胡车学习柴刀。不过柴刀的刀法书籍他没看过,先就用普通刀的刀法教他。他说每家刀法不一样,基本动作就是砍、劈、撩、扫、刺等等。重点还是得不怕苦不怕累不怕枯燥,反复练习基本招式,熟能生巧。努力做到运用时快准狠稳,收放自如。
老镖师说完以后,自己拿刀把一些基本动作演示了几遍。于是胡车就开始练习柴刀。刀就是他平时帮忙劈柴的那把,刀柄加长了,力气小单手用柴刀太费劲。老镖师不嫌麻烦,找块木头削了一把柴刀模型给胡车练基本套路。
另外,老镖师还教胡安贵和胡车使用暗器,其实就是教他们扔飞镖扔石子等一切可以扔的东西。胡车第一个念头就是学好这个,打不过人家时可以扔点东西干扰对方,给自己跑路争取时间,另外这些玩意对付野狗之类应该比较好使。所以胡车学飞镖这个学的相当认真。老镖师还给他俩小露一手,在地上放置三节短粗的木柴,离开木柴三十步,一转身,瞄也不瞄,快速甩出去三支飞镖,结果每根木柴上扎进一支,扎的还挺深,扎进去一多半。胡车两人大声鼓掌叫好。
老镖师笑着说:“练飞镖目的主要还是强身防身,不能用这个害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不少高手就是在大意的一瞬间被人用暗器暗算,有的甚至因此丢掉性命,不得不特别小心谨慎。至于怎么练,重点还是要不怕苦累不怕枯燥,重复重复再重复,自然就能练出点名堂。”
胡车暗自告诫自己一定要努力学好飞镖。不光早晚练,在学堂课间休息时也在先生看到不到的地方练习,朝着几丈开外的小树树干扔石子。开始小胖子等人也觉得好玩,跟着一起扔比准头。过了几天就只有胡车一个人继续扔石子了。
二月中旬老镖师又陪同胡老爷出远门办事,大家也都习以为常,只有胡夫人不时给神佛上香,祷告胡老爷他们平安顺利。大约过了十来天,胡车他们放学回来,平时胡长富看到他们一般都是嘻嘻哈哈的脸色,这次却面色有些凝重。胡车就在门房那儿磨蹭了一会,才问胡长富怎么了,是不是出啥事了。
胡长富犹豫了片刻,还是告诉了胡车,说是胡老爷他们出事了,今天上午到家的,胡老爷和老镖师都挂了彩,唯一庆幸的是应该不会变残废。
原来这次胡老爷出远门办事,还是像往常一样带着老镖师一起,另外还有一个马车车夫,也是伙计。回来时拉着满满一车货。由于走的都是老路线,沿路情况也都挺熟悉。所以胡老爷觉得这次应该也像往常一样顺利。这次出门差点都没带上老镖师,打算留下老镖师指导监督两孩子学武,还是胡夫人坚持让他带上老镖师的。
结果在返程时,路过某个山脚密林,发现路上堆着几根枯树干,看起来也不是很粗。只得停车下来,打算把树干移开。当时老镖师就感觉情况不妙,提醒胡老爷和伙计提高警惕防止意外。把随车带的武器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然后让伙计下车去移开枯树,他和胡老爷一起在车边戒备着。
果然很快就从密林窜出来十来个人,手上都拿着刀斧棍棒,一看就是要劫道的。为首是个拿着大砍刀的虬髯大汉,目露凶光。老镖师扫了一眼这帮人,就看出他们能打的估计也就这个为首大汉,其他的人可能也就有膀子力气而已。
胡老爷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年轻时也干过不少打架斗殴的勾当,连忙对为首的大汉行礼,说是愿意拿出些银两请各位好汉喝酒,算是交个朋友。
那大汉不等胡老爷说完,就扬言他们必须把身上的银子,马车连同马车上的货全部留下,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牙崩半个不字,就连人一起留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胡老爷也不再废话,拿出一根齐眉棍,棍子一头箍着铁圈,这一头要是用力砸到人,必然能砸个骨折筋断。老镖师亮出一把砍刀,刀身擦的锃亮,看着就有点吓人。在说话的这会,伙计把拦路的枯树干也都扔到了一边。胡老爷让伙计见机行事,尽量把马车往前赶。
劫道的这帮人看见对方两人亮出家伙摆出架势,一个面色凶狠,一个镇定自若,一看都不是好惹的。所以没人敢率先冲过去,而是一起慢慢进逼。虬髯大汉大喊一声,率先冲了过来。其他人也只得跟着冲。那大汉早就看出对方拿刀的人虽说比较瘦比较老,面相看起来也不凶,却比那个满脸凶狠拿棍棒的人更不好惹,只得他亲自来会会。所以举着大砍刀就朝老镖师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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