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蹋了,幸好还没深人,唐越飞了出来。有时候小路,暗路走的多了,就想走走大路。当然大路更快,唐越走大路。
天还没有亮,远处的星星渐渐地暗淡。风吹得原本破旧的门吱吱地响,似有鬼一般。
唐越一个箭步,破窗而入。
哪里有人,掌柜与小二都不见了。阁楼的卧室整整齐齐,虽不明亮,却很干净。床上的被子与枕头就像是刚桑的一样。有几件粗糙的柜子,桌椅,虽与奢华一点关系都没有,倒也并不单调。酒还有半碗,冒着淡淡的酒香。
小酒馆门口有三根柳树,有些年限了,二个人全力张手都抱不过来,传说汉朝时就已存在。似乎这个小酒馆也有过它的辉煌,曾经迎接过多少的达官显贵,才子佳人。可如今都消逝在了这夜色中,这迷芒又有血腥味的夜色。
唐越下了阁楼,慢慢地向门口走去,突然中间的树干长出数不清的飞针向他射来。一个翻身,避开了它。飞针全飞向了破门,破门终于撑不住,倒下了。
唐越向边上的一棵柳树走去。轻轻一碰,树倒了,倒了上半截,另一棵也被震倒了。掌柜,小二躺在里面。胸前的衣服自左向右下被划开一道斜斜的细线,眼睛里露出莫名的惊恐。根本连血都没有流出,尸体已经冰冷。左手,剑,凶手,一个左手持剑的凶手。
掌柜的手却在指着柜台的方向,没有放下,明显是生前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破门已经燃了起来,一股呛人的黑烟伴着腐味让人窒息。针上有毒并且带有硫磺。
帐本,唐越冲向柜台,拿走了帐本。头也不回的走了。
远处,山顶之上。清晰地看见小酒馆完全烧了起来。
似乎这夜太静了,必须有些火来映衬一样。然而这火却带着血,如血一样的红。
这是一本寻常的帐本,只是前几页与后几页旧很多,中间部分被保管的很新,似根本就舍不得打开一样。然而掌柜的为什么要用尽最后的力气指向它。掌柜的与小二又为什么会死。师伯让自己来找掌柜的是不是也是为了这帐本。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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