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个在心里把人名按照轻重缓急罗列了一圈,这次早朝总算也是结束了。

云清今日还未授课,甩了甩袖子,径直就往太和殿的方向去。

当然错身期间也不乏阉党对她的挤兑。

“离大人今日在朝堂上,可真是威风呐,快把我们这些老头子都给压下去了。”

云清笑眯眯:“怎么,各位大人是羡慕我年轻吗?不好意思,我就是年轻气盛,比不得各位。”

“你!”

那迂腐的臣子被她气得横眉竖起,奈何官大压死人,他没办法对云清做什么,只能气愤转身离去。

还有沉得住气的提醒:“但愿离大人不要后悔今日的选择……”

云清全部当做耳旁风,反正这些对她都没有任何伤害,听着就是了,那两位正主反正都没来找她麻烦,就不是什么大事。

云清本就是新科状元郎,因为时间紧急情况特殊,所以直接用的就是状元服改的,一身红色,上面用金线绣着花纹,显得格外有精神,而且贵气十足。

在冰天雪地里,好像就只剩下了这一抹颜色。

至少在谢让看来,是这样的。

早就知道太傅在外人口中的评价是什么,谢让最开始的时候不以为意,现在才发现,全都是真的。

云清不知道小暴君在想什么,只是看见人站在风雪中,有点恼:“陛下,为什么不在廊下等呢?”

【好不容易才养出点肉来,要是生个病全没了,我会心疼死的!】

云清现在看待小暴君有一种很奇怪的心理,到底是这段时间养出感情来了,她见不得小暴君一副什么也不在意的样子。

【要是重复历史上早早驾崩,我看你这江山,还是早点让人吧!】

云清的心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她自己已经插入这段历史中来了,要是最终真的什么都改变不了,那就太令人难过了。

身处这个时代,其实是会和这个时代产生共鸣的,不管出于哪方面的原因,云清都不想看见事情是原先的走向。

谢让心中有了久违的宁静,任由云清把他拥在怀中暖着,他想说其实自己没有那么容易生病,可是话真正到了嘴边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可能是关怀太令人眷恋了,谢让不愿意让他收回。

他抿了下唇:“我想早点见到太傅。”

“臣又不会跑。”

云清把这些全部归结于了小孩子的依赖性,还是有些小小的成就感,至少有了这些感情,不管怎样,小暴君以后对自己应该都不会太无情吧?

云清发现自己是想得越来越远了,也是越来越不怕小暴君了,这是件好事,时代环境下,她在这个位置上,就注定了不能一直畏畏缩缩的,不然像什么话?

谢让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转移话题无师自通:“有个人,想见见太傅。”

云清挑眉:“谁?”

她想不出来在这个时候还有谁会见自己,尤其还是通过小暴君的口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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