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就连谢让都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对他有过一丝属于母亲的温情,可时至今日,再也得不到答案了。

谢让歪头看了下云清,很想看看这位一直叫他小暴君的太傅,又是怎么看的呢?

然而最终得到的却是落在头顶上令人眷恋的温度。

他没有抬头,却有种很玄妙的直觉,那人一定笑得很温柔。

“祈安很好,适合陛下。若陛下不嫌弃,臣日后便这么叫?”

谢让闷声:“随你。”

-

谢让只说了出来玩,然而真正出来后,他自己却不知道该玩什么了,面对陌生的情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看出他的无措,云清干脆牵起他的手一起走。

“茶楼里的先生说书甚是有趣,祈安想去看看吗?”

真奇怪,为什么这个名字太傅叫出来就这么好听?

谢让跟在云清身边的时候总是格外心安,他没意见:“听老师的。”

要不是身份限制,云清真想在他脑袋上敲一下。

【到底是小暴君在过生日还是我在过生日,可怜孩子,怎么什么都听我的?】

谢让:……

他对宫外本来就不了解,只是相比之下,更愿意逃离宫墙来到外面,至少这里自由,也没有那么压抑,尽管只是暂时的,那也够了。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小崽子又没怎么来过外面,今天让他好好开心才是我的任务。】

离云清不怎么来这些玩乐的地方,云清倒是给摸了个门清,熟门熟路地就拉着谢让进了一处茶楼,来得正巧,有说书先生正在激动地讲故事。

云清点了茶和糕点,和小暴君坐在楼上听。

“……话说那状元郎啊,也是一腔赤胆忠心,敢于大厦将倾之际站出来匡扶幼帝,善也,善也!”

“好——”

说书先生是最懂得带动情绪的,抑扬顿挫恰到好处,又到最精彩处猛地一停顿,非要等到底下喝彩了才肯继续,这么一来一回的顿时就热闹起来了。

云清越听他说越觉得不对劲,没来得及细想,小暴君笑着开口了:“这故事里面说的,不就是我和老师吗?”

【这古人都是什么癖好啊,在京城脚下也敢这么讲,就真的不怕遇上正主吗?真的好尴尬啊啊啊——】

云清咬了下后槽牙,镇定:“说书先生的故事大多都是源自于生活,祈安用平常心看待就好。”

“噢……”

谢让拖长了尾音回答,眸底可见揶揄笑意。

太傅为什么总是这么心口不一呢?

但有一说一,能在京城脚下混得开的说书先生,本事确实不错,云清忍住尴尬听了会儿,渐渐也觉得有些上头,在说书先生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的时候还觉得有点恋恋不舍。

她侧眸看了一眼小暴君:“祈安还要继续听吗?还是去别的地方?”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