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他们用过了早饭后才继续上路。

现下的交通还不太方便,为了好赶路,有一段要改行水路,虽然已经尽量改造船体构造,但因为河道崎岖的原因,还是很难行进。

云清也吐了不止一回,谁曾想在这事上小暴君比她还脆弱,在船上行进的时候还生病了。

按照常理来说,谢让这段时间一直都在锻炼,本来身体也该不错才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所以才遭了殃。

小孩的脸色变得苍白苍白的,眼见着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也清减了些,云清看着也觉得非常心疼,基本上是亲自照料着的,毕竟小孩听话,这段时间来也养出感情来了。

“若有不适,一定要及时告诉臣。”

云清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察觉退烧后,终于是放心了不少。

【这破孩子,有什么事情也不说,要不是我听到动静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去。】

谢让是上船的第二天夜晚突然发烧的,大半夜的,他也不说,要不是去摸茶壶的时候把杯子带下去,又恰好被半夜醒来的云清听到动静过来查看,还不知道会不会烧晕。

想到这里,云清就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指直接指在他脑门上戳,只是看见他病恹恹的,眼睛湿漉漉的跟落水小狗似的,便又只能无奈叹气了。

她轻轻捏了下谢让的手,温声道:“祈安,现在不是在宫里,您可以信任臣,不要把心封得那么严实。”

她大抵能明白小暴君的想法是怎样的,总结下来无非是信任不足,还有本身性格作祟,但要是一直这样,容易心生忧患,对他的身体也是很不好的。

忧虑过重的人,往往身体也不太好。

谢让的半边脸还埋在被子里,脸蛋潮红,这会儿刚退烧,他嗓子都还是哑的,语气乖乖:“太傅,我错了。”

谢让许久没有生过病了,事实上,和云清想的差不多,因为过往生病的经历对他来说都不算太好,所以在发现自己发烧的时候,他的第一想法是自己熬过去。

可他忘了,自己如今早就不是孤身一人了,他身边有太傅。

他也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臣本意不是让你认错,只是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要及时说出来。”

云清偶尔的时候也会帮导师带带孩子,那孩子比谢让小些,不过也听话,她就是挺容易心软的。

算起来谢让还要更可怜一些,毕竟从小到大都没得到过父母的疼爱,也是他养成这个性格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谢让可怜兮兮地垂下眸子:“我知道了……”

“那就行,好些了吧,先把药给喝了。”

幸好云清走的时候特意带了羽先生的徒弟随行,以备不时之需,这不就用上了吗?

谢让不怕苦,云清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刚把碗放他手上,转头去拿蜜饯的时候,小孩就一口给灌完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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