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生啊,如履薄冰。”
“灯哥,你小点声,被发现咱们就完了。”
听完棒槌的话,我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棒槌,你不是说李寡妇每天晚上六点都要洗澡吗?这都五点五十九了,怎么人还没出现?”
“对啊,灯哥,这不还有一分钟吗,你着什么急啊?”
李棒槌这时候已经挖开一块红砖。
借着月光,刚好能看清楚屋里的情形。
屋里的热水已经烧开,房间里已经点燃了油灯,村里里因为穷,只有村长家才通上了电,其余人家,点的还是油灯。
村子叫李家村,这个村子里的人大多姓李,李寡妇也姓李,大名叫李春花,据说连着克死了三任丈夫,后来就没人敢娶,成了一个寡妇,也是一个苦命人。
至于我,姓灯,大号灯不凡,灯是个稀罕姓,也不知道是怎么传下来的。
听爷爷说,我家是十几年才搬过来的,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我是爷爷养大的,爷爷在几年以前也过世了,我就成了一个孤儿。
十五岁也没上学,带着几个跟我情况差不多的孩子在村里偷鸡摸狗。
至于这个李棒槌,则是我的头号死党。
棒槌本名叫李国庆,因为村里人认为名字贱好养活,阎王爷不收,都会有一个小名,国庆的小名就叫棒槌。
而棒槌跟我,正在干着自己人生中的头号大事——偷看李寡妇洗澡。
“嘎吱。”
随着木头门被推动,我跟棒槌也闭上了嘴,目不转睛的盯着屋子里。
推门而入的并不是李寡妇,而是李寡妇她妈。
李寡妇他妈已经七十多岁了,不过看李寡妇的模样,就能看出,她妈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十里八乡有名的俊俏后生。
我跟棒槌马上用砖把缝隙堵上了。
这要是看了,绝对会长针眼。
“灯哥,这是失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李寡妇她妈会这个点洗澡。”
我拍了拍棒槌的肩膀。
“没事,这也是不是你的错。”
我跟棒槌打算继续在外边潜伏,等老太太洗完,就轮到李寡妇了。
等了一会,棒槌实在是忍不住了,扒开了那块红砖。
“不是,棒槌,你喜欢老梆子啊。”
棒槌没有说话,目不转睛的盯着洗澡间里。
看见棒槌盯着里面,眼睛赤红,喉结微动,我不动如钟。
静待李寡妇便可。
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李寡妇家的狗开始叫了起来。
“棒槌,不是让你给大黄下药了吗?”
大黄是李寡妇家的狗,因为颜色特别的黄,所以我们称他为大黄。
棒槌这时候也把眼睛从好看的地方拿开。
“灯哥,我哪有钱买药啊?”
下一刻,我顿感不妙。
“你是说?”
“大黄刚刚应该是在睡觉。”
棒槌用力的点了点头。
狗如果叫个不停,就说明,肯定是有生人,叫一两声就停了,说明生人走了,房子一直叫,主人肯定会出来查看,而大黄已经叫了呜呜呜有两三分钟。
“春花,你出去看看,大黄怎么一直叫个不停。”
“好嘞,妈。”
“棒槌,快跑。”
棒槌因为看的过瘾,也是把手伸进了裤裆,左右一些不可名状的事。
“棒槌,别撸了,快跑。”
此时,李寡妇也走出了门。
这时候,我也着急了,要是被村里人抓住,可是会被打死的啊。
我也顾不上别的了,拉起棒槌就跑了起来。
这时候李寡妇也刚好走出门,看见院墙裸露的红砖,也知道是家里进了贼,也是急忙大声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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