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听到此处,知事已不太好了。

荀布衣将深埋心底十数年的秘密,却在今日一股脑的说出来,心中也感到对不住娘亲和师父,到头来,自己终没能为他们守住秘密,保住他们的清白。

荀布衣道“ 父亲虽长年不回家中,但每日里供养却是丰厚的。娘亲耐不住寂寞,却与师父私通起来,总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杨筠松道“ 你师父此事行得有失偏颇,人家妻儿相托,他却打起主意来。”

荀布衣耳听杨筠松如此说来,,心中似有不忍。他生身父亲自是荀阁夏,每日里吃穿用度也是父亲供养的。自从孩提时代起,一直陪伴他的却是师父。自打“呀、呀”学语开始,师父每日里总要抱他几抱。日后更是教他读书,识字,并授以点苍派高深武功。无妄剑客虽有负于荀阁夏,但于荀布衣而言,却是个再称职不过的师父。

长生的一席话倒教众人惊讶,不过细想起来也有几分道理。

“要我说,荀将军此事行得不对!”

无问听长生言语,倒是合了胃口。道“英雄且说来听听!”

长生将眼看向荀布衣,道“首先我要言明,我如此说话,与荀大人捉拿,捆绑我全无关系,荀大人千万别认为我是恶意报复。我讲的是公道话。”

荀布衣眼角现出不自然的神色。道“英雄但讲无妨。”

长生道“荀将军应该更爱江山,功名。他明知自已常年征战沙场,就不应该去娶媳妇。战场上刀枪无眼,谁又能保证次次都能凯旋而归。古来有云,将军难免阵前亡,人家不就成了寡妇,到头来还不是别人的新娘。”

长生说完抬眼打量三人,见三人没有打断他,心想自己这话说得有些道理。于是又道“ 荀将军将妻儿托付无妄剑客照看,想必是非常了解,信任无妄剑客。只是你将如此美貌的女子,托与一个男子照顾,这便如将几十万两金子,交与一个家徒四壁的朋友手中一个道理。再好的交情在金钱和美色面前都不堪一击。试想天下又有那个男人,能在如花的女人面前,金光闪闪的金子面前守得住本份。”

无问听了,脸现不喜之色。道“英雄倒是说起我师父的不是来啦!”

长生听他出言训斥,心知自己说错话啦,忙道“不敢,不敢。”

杨筠松道“ 荀将军当日气度要是能大一点,事情便不至于如此。荀夫人不守妇道,与无妄剑客有了私情,这其中也有他的不是。荀夫人如此行为,皆因寂寞引起,他只需将夫人带到身边,荀夫人心头有了着落,自能回转心意。他若是不能原谅荀夫人相负自己,心中怨愤难平,大可一纸休书休了她去。成他人之全,索性将荀夫人让与无妄剑客。这孩儿倒底是跟他姓荀,流的是荀家的骨血。这自古娶妻,便是为了生子传承祖宗基业。妇人若是不良,休了便是。以荀将军的功名事业,便再说几房娘子也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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