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连觉都不让人睡。”

山匪豆子那狰狞的脸不断在魏铃眼前闪过,已经被惊吓而醒的他对着空气骂道。

魏铃皱着五官缓缓地坐起身来,现在他的心情十分糟糕,刚想睡一下结果就被噩梦给吓醒。

叹了一口气,从床上下来,回到到书桌前,看着纸上的那行字,最终目光定格在了倒数两字上,符箓。

看到这,魏铃身体一僵,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伸手将左手臂上的衣服给撸起来,眼中露出了一抹惊恐。

自己手臂上的血管已经变成了淡黑色,不仅如此这道黑色阴气仿佛会动一般,顺着血管经脉缓慢地向肩膀处延伸。

“你很快会被符箓上的阴气杀死.......”

再次想起山匪豆子的话,当初自己被他用符箓打飞只是感到一阵阴冷而已。

魏铃以为是那山匪豆子不会用才导致没有什么效果,现在看来并不是没有效果,而是因为某个原因,延缓了阴气在自己体内的爆发。

直到现在属于符箓中的阴气才开始展现它的棱角,继续任由阴气扩散延伸,搞不好真的会像山匪豆子说的那样暴毙而死。

自己得尽快想办法解决掉身上这个麻烦才行。

魏铃将目光看向符箓旁边的那两个字,道士。

通过山匪豆子的话,可以得到一个模糊结论,阴气之所以没有杀死自己,是因为自己有可能是那道士?

那问题来了,如果原主是道士怎么可能会落入山匪手中,以这种憋屈的方式死在水牢中。

更何况在那被他翻检烂的记忆中原主是没有任何反抗就被山匪打晕带回山寨的。

一时间陷入迷茫,随后魏铃甩甩头,自己有点钻牛角尖了。

换个角度,假设自己不是道士,那要解决身上这个麻烦是不是可以去找道士?

想到这里魏铃眸子一亮,出房门往一楼走去,自己要找张小二问些事情。

等到了大堂后,见到正在擦桌子的张小二,魏铃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

“张小二,问你点事。”

“呀,是魏公子啊,您问,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张小二抬头看着眼前的魏铃有些惊讶的说道。

“长德县这边有......有道士吗?”

“道士?”张小二挠了挠头。

“是那种去别人家做法事给人祈福迎祥,驱灾避祸的道士吗?”

“这种道士在你们这多吗,都是在哪里呀?”魏铃有些激动的问道。

“多,可多了,天烛街桃木街都有好几家呢,一到有节日或者红白喜事他们就互相抢生意,去年天烛街有个富人家的祖母过世了,他们为了抢生意还打生打死的呢......”

听着张小二口中的话,魏铃怎么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道士都长这样?

片刻后。

魏铃确定了自己所说的道士和张小二口中的道士,完全不是一回事,原本激动的心又跌落谷底。

“小张,那边有桌客人要倒茶水,你过去一下。”陈掌柜从柜台走出来打断了滔滔不绝的小二。

张小二看了看陈掌柜,对着魏铃说道:“魏公子,我先去忙,晚一点我再找你聊。”

看着张小二去倒茶水的身影,陈掌柜看着有些忧郁的魏铃。

“魏公子,你是要找那种拘鬼遣神,能上天入地的道士吗?”

魏铃有些吃惊看着身边的陈掌柜,“陈掌柜,你知道那种道士?”

“张小二口中那种道士好找,你口中的那种,据我所知现在长德县应该是没有的。”陈掌柜一边说,一边往柜台走去,而魏铃也默默地跟着。

“现在?”魏铃听出了陈掌柜话中端倪。

“长德县本身就没有你说的那种道士的,但是每年朝廷都会派遣一位道长来县城挑选有天赋的孩童,而这几年是一位高姓的道长来我们长德县。”

“这位姓高的道长什么时候来长德县?”魏铃连忙问道。

陈掌柜思索了一下,对着魏铃说道:“来的时间其实并不固定,大致是在一年中的春分和秋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高道长下次来长德县应该还要给一个月左右时间。”

“一个月?等到那时候我早就被阴气杀死,尸体都臭了。”魏铃心中哀嚎道。

这段时间真是水逆啊,倒霉事全跑在自己身上了,一点好事都没有发生。

“魏公子,能否问一下你找高道长是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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