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去田里干活的谢棍棒正巧出来,看见这门口驴车上满满当当的,大步走了过来,“诶哥,我来我来,谢俞拿那椅子就行。”
说着就上手跟木匠把四方桌抬了进去,谢俞刚拎起两把椅子进门,他俩已经出来了,又合力去拿架子床的部件,来来回回两盏茶的功夫,车板上就已经空了。
搬完了谢棍棒也没急着走,而是跟着木匠一起把卧房的架子床拼了起来。
他俩搬东西的时候,谢俞已经在后院打了桶干净的井水在陶炉里烧着。也不知是成信叔贴心还是他媳妇想的周到,送来的木桶里还放了三个碗、两双筷子跟几把汤匙。
谢俞拿滚水冲了冲碗,倒了两碗水放凉,这大热天的,这井水看起来太久没用,也不大干净,烧开放凉喝倒是正好。
约莫一刻钟后,床快拼好了,谢俞瞅着进度,端着水过去,递给了二人。
“木匠叔,棍棒叔,辛苦了,喝杯水吧。”
两人接过大口饮尽,谢俞端起放在四方桌上还有些温热的陶罐又给他们续了一碗,天太热了,干一点活动弹几下就口渴的不行。
喝完水,谢棍棒同二人打了个招呼就走了,木匠谢春申倒是没急着走,从毛驴背上搭的布袋子里取出一个褐色瓶子跟一把蒲扇,“丫头,喏,拿着。这新家具我都上好了油散了味的,你放心用着。这桐油你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哦,还有这蒲扇,天还得热月余呢,夜间睡觉没有蒲扇哪受得了,我估摸着你刚回来也没准备,你收着啊,我先回去了。”
东西塞到谢俞手里头,他就带着他的宝贝驴慢悠悠的走了,走之前谢俞恍惚还看见那热的哈气的驴白了她一眼。
啊,她也想买驴!
谢俞的荷包:白眼.jpg,先把屋子买了再说吧,没赚钱净花钱我都瘦啦!
从包袱里取出宫里那些丑衣裳裁剪的方方正正的帕子,谢俞挑选了一块最丑的,丢在水盆里揉搓了两下,拧干,开始擦起新床。
擦完床等晾干的间隙,她又把外头新买的桌椅板凳统统擦了个干净,排排坐的晾在后院。
正收拾着,想起自己大门还没关上,手里还攥着湿帕子,就走向前院去关门,还没走到呢,看见个浑身补丁,邋里邋遢的男人在门口探头探脑。
那男人看见谢俞,眼睛忽的一亮,上下打量她一番,就一溜烟儿跑了。
谢俞内心恶寒,村里消息也太快了,这一会儿就有懒汉上门认人了,她得考虑买只狗在家看门了,不然真是心里不安。
把门栓上,谢俞又拿过院子还没朽坏的门撑抵在门上,这才去灶房收拾,灶房的后门上没有门锁,只一个木栓,谢俞打开看了看外头,后边是河岸。
小潭村就是因为这条河得名的,因此大家伙建房子都是沿河而居,但也没离得太近,后头的河岸边到门,中间还隔着条能过马车的路。
谢俞看了看后门外头的锁,是个锁死的铜锁挂在插销处,打开后出门就能从外头上锁,倒也安全。
这院墙得有两人高,南方的院墙不同于谢俞在京城看见的,京城是纯院墙,墙离屋子还有些距离,像是个“回”字。
而村里的院墙是包围住还与屋子一体的,屋子多高院墙也多高,不穿过屋子没法进到后边,只要把门锁上,谢俞就十分安心。(这段我胡诌的,没有地域歧视没有偏见没有南北对立,主要是我言语匮乏不晓得怎么形容)
拴上后门,谢俞仍旧拿了根门撑抵住了门,这才去灶房跟柴房清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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