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和见老大夫这神情,哪还有不懂的,这是以为他偷摸背着娘子下药避孕呢,赶紧解释,“不是,我是想问,有没有给男子用的,避孕的法子或是方子。”
老大夫眼神倏忽亮起来,什么锐利眼神,一点没有,他左右看看,凑近李清和,“你这方子,是自己用?”
李清和点点头,“上回您也看见了,我们收养了个孩子,我…娘子怕自己有了亲子会分神照顾不到收养的孩子。我也不想她受苦,难产的妇人我也听说过许多,我们有那一个孩子就够了,我不想她受这种煎熬最后丧命”
老大夫这回倒是正眼瞧了眼李清和,赞赏的拍拍他的肩,“你跟我来。”
这医馆是前铺后院的格局,地方就是老大夫自家的,后院是个两进的样式,地方是宽敞,第一进左右都放满了晾晒药材的木架子,屋子则是左右两间的厢房样式,再到第二进就是老大夫家人住的了,并没领李清和进去。
老大夫说他姓祝,祝大夫领着李清和去了第一进的东厢房,里头尽是药柜子,“我这儿呢,有羊肠衣可以避孕,也有特制的药丸子专用于男子避孕。寻常避孕的汤药都是作用于女子的,少有男子会找避孕的方子去吃。”
这话一说,李清和迟疑地问了句,“那您怎么确定这个药丸子会有效果呢?”少有男子用的意思不就是没有男子买过吗,万一他拿了回去,吃了没效果,成亲后怀了孕,这受苦的还是俞儿。
祝大夫“啪”的一下关上药盒子,“当然有效!”
“如何证明?”李清和还是想保险些。
“我!我自己吃过,确实有效。”祝大夫的声音原本大些,又压低下来。
李清和是真没忍住,给老大夫一通打量,“您?”
老大夫挺直腰板,有些许骄傲,“对!就是我自己吃过!”
“那您没孩子?”李清和此时恨自己嘴这么这么快,脱口而出这句话,惹得祝大夫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有一个孩子。”他似是来了谈兴,拉了把竹椅过来给李清和坐,自己扯了个蒲团盘腿坐下,“我娘子生育我孩儿的时候,大出血,那床褥全是血,险些没救活,我施针吊着她一口气,守了一天一夜,当时我在先祖牌位前发誓,只要能让我娘子活过来,往后再不要她受这生育之苦。”
说到这儿,祝大夫脸上带了些笑,“祖宗还是保佑我娘子的,她后来醒了过来,我就想着,我发了誓,就得守诺,所以我制了不少药丸子,自己试,吃了一年。”
“那您娘子也没发现?”李清和是真的佩服,自己制药自己试药啊,这祝大夫真是有魄力。
“发现啦!她发现后是好一顿哭啊。后来她就说,让我停药,要是停药后怀上了,孩子的去留我定。她就怕我吃药把身子吃坏了。”谈及他娘子,祝大夫满眼都是温柔,“不过我没同意,那些药材只是有避孕的作用,当然也可能不孕,这对我没什么。但她要是再怀上,不论是落胎,还是生育,都势必会有损伤,我不能再让她受这份苦。”
他把那盒药丸还有一袋羊肠衣递给沉思的李清和,“你要是想好了,去前边付钱。要是还得再思虑思虑,羊肠衣拿回去,不过做什么选择,都跟你娘子商量好,可不能瞒着,夫妻之前,坦诚相待些。”
李清和把药盒子跟羊肠衣都接了过去,祝大夫看着他背影,满意的点点头。
这头李清和在医馆付钱,那头谢俞带着曜儿进了府衙旁的官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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