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玉的跟金银的没有,也不是说这种就专供给大户人家、官宦子弟了,而是普通百姓平常舍不得花钱买,即便是舍得花钱买回了家,哪敢自然的用呢,有些磕碰都得心疼,恨不得供起来。
牛在草原也不是随处可得的,牛角梳当然自古都有,却不多产,这小摊位上也是没有的。
羊角梳倒是有一溜儿,材质在阳光下看着像玉,透光发亮的,谢俞一看就觉着合适,这寻常人家拿来送礼也不差啊。
她细嗅了嗅,没有臭味,那摊主在一旁解释,“这个羊角梳可不能碰水,否则会有臭味。要是脏污了,平日用细小些干燥的物件擦擦,再上油或是膏脂保养,能用许多年呢。”
“你这羊角梳什么价钱,我要的多能便宜多少?除了这些你还有存货吗?”谢俞问了一溜问题,李清和只在她身边冷着脸充当侍卫,虽然他手里还抱着曜儿,曜儿手里又抱着疾风,像个套娃。
大生意!那摊主虚握两下手,又松开,语气里已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一把羊角梳是三十文,这不是我坐地开价啊,客人也看到这梳子的材质,握上去温润如玉,梳上去能安神健脑,梳子呢,晶莹剔透,用木盒一装,送给闺中好友、家中长辈,都不会失礼。”
谢俞点点头,这推荐的话说的好,她开了铺子就这么介绍。
摊主见谢俞听了价格面不改色,心里更是雀跃,有戏!
“客人想要多少把羊角梳,我这里最多能卖三十五把。这摊子您别看是小本生意,也不是我一人做主的,我这摊位费一次交了七日的,今日才第三日,要是今日把羊角梳全卖完了,后头的客人还得买呢,您说是不是?”
“三十五把羊角梳我都要,能便宜多少?我还得买些木梳篦,不瞒你说,我也是想回家开个杂货铺子,这寻常的物件大家都卖,我自然就想卖些新鲜的,好歹也不能亏本不是?”谢俞走到摊位上摆放木梳的木架上。
还别说,这摊主摆放梳子的小木架真是精致,梳篦往上一摆,阳光一照,过路的都会进来瞧两眼。
这木梳篦材质更多,这摊位上主要卖的是黄杨木梳、猪鬃梳、酸枝木梳、桃木梳,品种还挺齐全。
那摊主深谙套近乎之道,“我这些木梳篦啊,也是各处搜罗的,我也是个杂货跑商,爱跑,定不下来,不然也赁个铺子卖货了。”
即便是跟谢俞介绍货物,他也不冷落其他进来的客人,“我进货啊,没别的,就是东西要好看、材质不能太差,最重要,是独特,客人们仔细看看,每一把都不甚相同,要是买来的跟别人都一样,那还有什么区别啊?那买东西的乐趣都得少些!”
这话一说,还真有客人仔细端详起每把梳篦的样式,还别说,真把把都有不同。
谢俞:还是得多学学,看看人家这口才,这长远的眼光。
最后谢俞要了三十五把羊角梳、二十把黄杨木梳、十五把猪鬃梳,酸枝木梳跟桃木梳各十把,共二两银子。
摊主收了一两九钱,羊角梳用一个木盒子装好,当面清点好,其他木梳都用布袋装好,谢俞小心的把小布袋们塞进带来的大布袋里,这摊主还送了六个放羊角梳的小木架,“祝您生意兴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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