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房门,入眼便是佛台。

台上一人身着袈裟端坐其上享用香火。

此人虽无长发却留长须,银丝挂耳确有世外高人之感。

“阿弥陀佛,李施主别来无恙啊!”

此人垂暮却无腐朽之气,倒与孙道长有些相似。

“你是何人,认识本王?”

看着此人李智云实在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佛台上占据了雕塑位置的老和尚微微睁眼:“尔虽未曾与贫僧相见却神交已久,只是贫僧有些奇怪多年前李施主早该死于长安阴世师之手,为何能留存至今,不仅如此从哪之后李施主如有神助开工厂办工学,大冶炼置办一桩桩一件件超乎想象之事,仿佛窥测未来!”

话音落地,房中寂静无声。

面前燃香袅袅径直飘向此人。

不知过了多久,微微垂眸的李智云猛然抬头冷笑一声:“尔本为僧何必装作真佛,以凡人之躯享用香火只怕有命受无命用!本王行事想来问心无愧,等先师造化只为黎民百姓不可?总比你这装神弄鬼的假佛来的真切!”

佛台上不知何来一阵阴风,竟吹起了此人衣袖。

下面定睛一看这老和尚居然瘦骨嶙峋恐怕命不久矣。

佛台上白须纷飞的老和尚依旧垂眸:“真亦假、假亦是真。真真假假无人自知不过相互诓骗罢了!倒是李施主在凡间行如此之事不怕天谴!”

听着老和尚的机锋李智云眉头皱起实在有些听不懂了。

“你究竟何意?千里迢迢将我绑来就是为了说些令人听不懂的话!”

佛台上一声长叹,阴风自止。

“我佛降下法旨渡李施主入我佛门!”

听到这,李智云忍不住讥讽道:“我当是何意,原来是老生常谈!”

老和尚像是为听到李智云的讥讽而是缓缓道:“如若李施主不愿也亦可,那便出门去自有人等待!”

这下李智云算是明白了这老和尚是又当又立,合着自己不愿意就出门被黄子英一刀砍死呗。

被老和尚威胁的李智云沉默半晌反问道:“为何找上我?”

佛台上老和尚忽然抬眸与李智云对视,这一刻其有种完全被看穿的感觉仿佛自己的秘密已被人知晓。

“李施主本应早夭却得以幸存早早扰乱天时,竟令紫微星迁移世事皆改天下不该行进至此!如今我佛渡之绝非加害而是庇佑,如若不然不出三年天下大乱,神佛难救!”

说罢老和尚闭口再无声息。

这可把李智云吓了一跳有些不确定的上前想要探查一番。

忽然背后传来一声:“阿弥陀佛!住持已经圆寂李施主不必再探了!”

从佛台上下来的李智云尴尬一笑望着身后的明海不由问道:“老贼秃你不会一直在偷听吧!”

明海眼眸一怔顺势躬身:“贫僧从未有偷听之举!”

李智云冷笑一声,要不是刚刚看到其神情他还真信了。

“老贼秃既然你都听到那岂不是说本王必须当和尚了!”

明海微微错步让开大门:“施主亦可离去,只是门外明醒亦在徘徊!”

微微皱起眉头他忽然感觉这寺里不太对劲。

“贼秃那明醒是谁?”

明海并未回答而是默默上前为住持上了三炷香便走出了房门。

李智云望着离去的明海感觉脑袋转不过来了,这些和尚都这么喜欢打机锋嘛?

就在其纳闷时,明海和尚去而复返。

只是手里多了一把戒刀神情肃穆。

“明云还不上前为主持上香!”

李智云满脸发蒙,可又无可奈何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看样子今日这头发是保不住了。

随即便上前准备上香,没想到香案上有一行小字是用香灰写的:“小心隐门,明醒是刘!”

李智云怔了一下,心中翻江倒海,

强忍住心神将三柱燃香插进香炉。

随即转身,此时地上多了一个明黄色蒲团明海示意其跪下。

李智云深呼一口气,只得冲着门外跪倒在蒲团上。

明海的刀法也不错,随着戒刀沙沙作响一缕缕青丝落地。

一个年轻沙弥就此诞生了。

不过李智云还是很奇怪按照辈分自己为何是明字辈的。

等待剃度完成明海像是松了一口气,其从袖口拿出一抹膏药重重贴在其后脑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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