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诡异。

蛟二转出殓房,脚步匆匆,眉头紧锁,耳边响起在馄饨摊听到的古怪传言:

“有人作法盗尸,行那邪祟之术。”

何种邪术需要在尸首头顶开洞,又为什么洞口如此规则,尸体颅内的脑浆又没有明显的搅动和缺少?

蛟二带着满腹的疑问和王九返回牢房时,谢慕行这边正好审完了李老六,正低头整理桌上不厚不薄的一叠笔录。

“如何?”

蛟二迈着大步走到桌前,将手里简明的几张尸检记录放在案上,问得简短。

“此人还算老实,招得很快。”谢慕行伸手拿了蛟二带来的尸检记录,细细翻看起来,“林越正在盘问其他尸首的去向。”

“其他尸首?”

“嗯,此人经手过的尸体,足有五六十具。”谢慕行抬了抬眼,淡淡道,“对了,你猜此人姓甚名谁?”

“嗯?”蛟二狐疑地侧目看看谢慕行,又看看牢中其貌不扬,正老实招供的嫌犯,不解地问:“他是谁?”

“嘘。”谢慕行并不直说,只是让蛟二噤声侧耳。果真,这样一来,牢里嫌犯的话音清晰地传道蛟二耳边,正是一把刺耳的公鸭嗓。

“李老六?”

蛟二诧异,谢慕行则是勾起嘴角点了点头。

“李副手,我需要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

“明知故问。”

蛟二不再接话,而是转过脸去将目光锁定在那李老六身上。

此人一脸惶恐,虽不是正人君子的长相气质,却也长了一副老实面相,实在不似传言中以会行邪术,作法盗尸之人;而看他面对林越的严厉逼问便唯唯诺诺一副鹌鹑模样,更不像是能利落冷静地从尸体头顶开出一个规则的四方洞的。

“这李老六,不是主犯吧?”

“的确不是,”谢慕行见她转移了话题,便也暂停了追问,回应她的疑问,“他是受他人雇佣,只是个移运尸体的。”

说着,谢慕行将一叠口供递出到蛟二面前,“他都招了,包括你尸检记录上画的这个,缺失的四方形骨头。”

蛟二转过身来,接过笔录翻看,越看到后面,眉目间疑惑越深。

“明日我会派人去寻他经手过的其他尸首。”谢慕行起身,拿了茶杯给蛟二斟了一杯热茶,“若此案真如他口供所说,这背后之人的目的,绝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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