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林将几颗“甘之如饴”的糖果一一摆在四姐姐盛墨兰面前,一一指着说道:“就看四姐姐你如何选择了,玫瑰软糖,就像大姐夫袁文绍,与大姐姐华兰夫妻俩一条心,虽袁家当家主母这个婆婆和嫡长子袁文纯不当人,但有大姐夫维护着大姐姐,琴瑟和鸣,婚姻甜蜜。

虽一年一季,但生活有盼头,大姐夫袁文绍虽不能承袭爵位,但生活是活给自己看的,说不定哪天,那袁文纯还要大姐夫袁文绍来提携,空有爵位而不如自己弟弟家过得好呢!

桂花软糖,平淡而甘甜,气味悠长,也是一年一季,但就像新科进士的夫家,嫁过去就是当家主母,经营三代,如咱们盛家一般,四五十年后,这就是如咱们祖母一般,有儿子儿媳,有儿孙满堂,三代人科举仕途,四世同堂,可盼,家族祠堂最高供奉,后代香火不断,小传一写,子孙无不敬仰。

梅子软糖,四季常有,各种苦辣酸甜尽显,就像勋贵之家的嫡子,幼子们,空有名头,但需家中贤妻督促上进,稍有不慎,夫妻失和,但小心经营,也可平安喜乐。

陈皮软糖,看着最为低廉,短期内,没有风光大嫁之势,但却有豪赌成分,一旦遭遇风云变幻,夫化龙,妻化凤,不说母仪天下,也可入主亲王郡王府邸,之后谁人谈起,谋略眼光,可是一等一的,谁说女子不如男,只看观夫潜龙腾!”

四种糖果,四种人生,虽一时间思量不清,但暗含的道理让人不禁深思。

四姐姐盛墨兰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稍有情急的说道:“可,可,可你四姐姐我一个小小庶女,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我……”

盛长林微笑道:“四姐姐,你觉得我拉着你与六姐姐一道记在母亲名下是一时胡闹?就算是胡闹,祖母她老人家能是碍着弟弟我如今的爵位和身份而任由我胡闹吗?

这是我们盛家布局,家中子女尽归母亲这个当家主母名下,还是那句话,我们盛家起势了。从祖母到父亲,各种艰辛,从母亲到家中子女,各方谋划,不容易呀。

想从祖父一个白身无根基的探花郎到现如今,有些事,我们盛家每一个人都得去做啊,差一丝一毫,都是天差地别呀!”

四姐姐盛墨兰指着桌案上的软糖,道:“玫瑰软糖是顾廷炜,桂花软糖起新科进士就是你说的苏家曾家,梅子软糖是梁晗,这陈皮软糖是那禹州团练赵宗全之子赵英策?你四姐姐我说得可对?”

盛长林拿起那颗玫瑰软糖,放在嘴里咀嚼,笑眯眯的说道:“这个也可以是那顾廷烨,顾家二叔!”

四姐姐盛墨兰张大了嘴,一口大白牙,哈哈大笑道:“小七,你谋来谋去,连侯府逆子都有?他现如今不知在哪里挣扎呢!”

盛长林嘿嘿笑道:“都是糖,甜就是了,口味不同,选择不同,只是婚姻这二次投胎,只能选一次,不像我这‘甘之如饴’的糖果铺子,可以都一一品尝罢了。

我盛小七,不想任何一位姐姐在夫家受委屈,大姐夫的差事是我给找的。四姐姐你看袁家还敢闹吗?再闹,哼哼,就是弟弟我这锦南侯过府一叙,就看他们袁家抵挡不抵挡得住喽。”

四姐姐盛墨兰撅嘴笑道:“那若是将来你四姐姐我在夫家受委屈,小七可为你四姐姐我出头,撑腰?”

盛长林哈哈大笑道:“定当如此啊,任何姐姐在我盛小七眼里是一样的,但得是不能以伤害盛家为前提,更不能心存嫉妒,起攀比之心,谋其他兄弟姐妹,攀高踩低的。

起码要相互扶持才好,尤其是六姐姐,说句不怕四姐姐你生气的话,六姐姐是我一母所生的嫡亲姐姐,弟弟我有心无心,偏向她一些。

六姐姐她从小在扬州府过得不好,到了汴京城才有所改善,也全赖祖母维护,我盛小七可以放话出来,诸位姐姐们,我有六护六,无六护盛,只要诸位姐姐们之间不生嫌隙。

我自可做到一视同仁,希望诸位姐姐们别给弟弟我区别对待的机会,我自不会分什么远近亲疏。将来诸位姐姐们儿孙满堂之时,弟弟我还等着做七舅姥爷呢!”

四姐姐盛墨兰哈哈大笑道:“我看小七你是三岁长胡子,愣充老学究!行了,有你维护,你四姐姐我心里记得呢,没你,你四姐姐我如何与大娘子,嗯,与母亲相处融洽,没你,你四姐姐我还是盛家小小庶女呢。

可说到这夫家之选,前几个也就那样,顾廷炜一个跟在小七你屁股后头的纨绔,如今也娶妻了,不提也罢。顾家二叔嘛,咦――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外室闹得汴京城沸沸扬扬的,还不够糟心的呢。

永昌伯爵府的梁晗,倒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听说能与你和那顾廷炜玩儿到一起去,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就是这禹州团练赵宗全子赵英策,你四姐姐我也没见过呀,你说得这般好,那般好的,又有什么用,百闻不如一见,你何时带你四姐姐我去见见?”

盛长林听着四姐姐盛墨兰的话,一口茶水喷出,只见他轻咳两声,指着盛墨兰,道:“抛开那赵英策先不谈,什么叫跟我和顾廷炜玩到一起就不是好货色了,四姐姐,这事得说清楚,你弟弟我如今在汴京城的名头这么不好吗?”

四姐姐盛墨兰才不怕事大呢,一副指点江山的做派,只见她呵呵笑道:“据说汴京有三害,一为,候府逆子顾廷烨,带幼弟顾廷炜去那广云台。二为,锦南侯盛长林带庶兄盛长枫逛那绮云楼。三为,前两位每次偶遇那梁家嫡幼子梁晗。

你说你们都是些什么好货色,传说汴京城的花魁娘子和行首们都说呢,什么候府伯府,只有锦南,只求见见锦南侯这位新科探花郎,此生足矣呢,还有就是余家老太太在祖母面前没提你的风流韵事,否则呀,我那傻哥哥的婚事都得吹喽!”

盛长林听着四姐姐盛墨兰的话,刚看向侍女荔枝那边,侍女荔枝点头,呵呵笑而不语,侍女种露云栽用一种看狼一般的眼神,躲闪着。前几天程家兄弟围猎都没见你们如此害怕呢!

盛长林擦擦头上冷汗,道:“风评害人呐,顾二,梁晗,我,这,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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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马枪:

卫恕意:这不耽误我儿婚事?

曹国舅:爱一个人是木有罪地,不会!

卫恕意:你看《最佳拍档》了,不许你学麦加的山东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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