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午饭的客人都走完了，林舸让干将在大门上挂上了打烊的牌子，自己则捧着茶杯，走到了康斯坦丁的对面坐下。
看着吃饭吃的一脸满足的康斯坦丁，林舸不得不承认，虽然这家伙身上的人渣味道都快溢出来了，但是有一说一，他确实算得上是个帅哥。
“说说吧！我们之前说好的，你去调查那些和恶魔签订契约的人，有什么结果了吗？”林舸满不在意的说，现在是康斯坦丁有求于他，他自然不会着急。
康斯坦丁用纸巾擦了擦嘴，将揉成一团的纸巾丢在桌子上，说道：“我找到了一份名单，是关于这几年离开古恩太太学校的那些孩子们的。着重调查了几个现在混出点名堂的家伙，发现他们的发迹轨迹确实有点让人在意。”
林舸没有说话，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丢给康斯坦丁一个继续说下去的眼神。
“都是籍籍无名的小人物，短时间内便在某个行业或领域内异军突起，有几个人还混出了不错的名声。”
康斯坦丁接过莫邪端来的一杯茶，难得有礼貌的说了句谢谢，便接着对林舸说道：“有两个还是哥谭本地小有名气的名人。
一个叫菲恩·戴尔的小子，是一个网络红人，哥谭夜场有名的DJ和歌手。还有一个是马克·罗格，橄榄球运动员，哥谭工人队的主力四分卫。”
林舸撇了撇嘴，说道：“这有什么可疑的？难道就不能是他们天赋异禀，离开古恩太太的学校后，开始爆发潜力了？”
“我找到了当时和这两个同时期待在学校的人了解了一下，那个菲恩·戴尔在学校的时候五音不全，就是因为喜欢瞎唱歌，挨了不少揍。至于那个马克·罗格，先天腿部有残疾，直到10岁才学会不用拐杖走路。”
康斯坦丁面对林舸的质疑，直接摆出了他无法忽视的事实。
林舸没再反驳康斯坦丁了，他思索片刻，问道：“那你有接触过他们吗？或者是近距离的观察过？如果他们真是从恶魔那里交易来了一些能力，以你的能力应该不难看出端倪。”
康斯坦丁听见林舸的问题，靠在椅背上，摆出一副专业人士的样子，说道：“当然，这种事肯定不能武断的下结论。我跟着菲恩·戴尔的通告，几乎跑遍了哥谭的夜场，这小子的身上魔力波动，连那些能击穿耳膜的舞曲都遮掩不住。”
林舸闻言，上下打量了一下对面的康斯坦丁，没忍住打趣道：“所以你这副憔悴欲死的尊容，就是因为连续混夜场的结果？”
说完，他也不等康斯坦丁回话，直接对着不远处的莫邪喊道：“这位先生的餐具，拿去反复消毒三次，我可不想店里的客人吃个饭就得上什么怪病！”
“嘿！伙计！我很注意防护措施的好吧！”渣男帅哥不满的抗议出声，但是并没有阻止尽职的莫邪去完成自己老板的指令。
“那个马克·罗格呢？哥谭工人队的训练场可不是什么夜店，你怎么判断他的？”林舸没有理会康斯坦丁的抗议，继续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康斯坦丁悠哉的喝了一口茶，说道：“我找人撞了他的车。很用力的那种！”
“我靠！你疯了！”林舸差点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这混蛋做事一向是这么没分寸的吗？
康斯坦丁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说：“我看了这小子的几场比赛，他能在身上挂着个人的同时，依旧健步如飞，我想一场车祸还不足以要了他小命。”
看着林舸用不善的眼神望向自己，他才解释道：“好吧！好吧！我借着找他签名的机会，发现他身上的魔力波动，所以就试探了一下。事实就是，我赌对了！他的车翻了好几圈后，毫发无损的爬了出来。”
林舸实在没法认同康斯坦丁的做事风格，他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板着脸说道：“康斯坦丁先生，我们不要浪费时间讨论这些细节了。说说你的计划吧！你准备怎么解除这些契约。”
“抱歉，我做不到！”康斯坦丁苦笑着说。
林舸闻言，立刻瞪起了眼睛，语气冷冷的说：“康斯坦丁先生，你在拿我寻开心吗？还是说，你打算放弃那颗恶魔的头颅了？”
康斯坦丁感受到了林舸的怒气，举起手晃了晃，示意他先冷静一下，才无奈的说道：“不是我不想，而是做不到。这些和恶魔签订了等价交换的契约，换来了自己想要的能力，代价就是把自己的灵魂卖给恶魔。”
“也就是说，只要他们自己不愿意，任何人都无法解除契约。而且现在还有一个难题，就是不论我用什么方法去解除他们的契约，这些人都会遭到来自契约的反噬。”
“反噬？比如呢？”林舸的语气依旧不怎么好。
“比如那个菲恩·戴尔，解除契约后，他可能会因为反噬而变成一个白痴，因为他消耗了从恶魔那里换来的智慧，写出了那些受欢迎的曲子，而他的脑子实际上并算聪明。”
康斯坦丁如实说道：“再比如那个马克·罗格，他就会……”
“就会在解除契约的一瞬间，累积的伤势爆发而死去，是吧？”林舸抢先说出了答案。
康斯坦丁点了点头，说道：“正确！这就是这件事情最麻烦的地方！另外，我还要提醒你一下，这些和恶魔签订契约的人，无论如何，在死后都是没法再进入天堂了！”
“那他们只能去地狱成为那些魔鬼的奴隶了？”林舸语气冰冷，他是烦透了天堂和地狱的这套把戏。
“也有可能成为徘徊在人间的幽魂，运气不好的话，还会被某个巫师抓去给炼制成道具。”
康斯坦丁用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补充道：“当然，你如果能让那些魔鬼主动放弃契约的话，至少那些人不会受到反噬的伤害。”
谈到这里，林舸沉默着皱起了眉头，看来这件事，比他想象的要棘手，一个处理不好，就是好心办坏事了。
想让那些签订契约的人，冒着被反噬的风险，主动配合自己去撕毁契约，想想看可能性也不会太大。至于康斯坦丁说的，让那些魔鬼主动放弃契约，可能性则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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