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先攒我的嫁妆,再攒小妹的嫁妆,再攒小弟读学堂的束修银子。小弟五岁了! “罗安继续淡淡的说着。
罗老三被闺女左一句的攒又一句的攒说的眼前发黑。
罢了,闺女说的也有道理,家里的情况还是多挣些银子要紧。
“孩子她娘,给安儿拿二两银子。“罗老三说道。
郑氏嗫嚅着,继续低着头吃饭不吱声。
罗安觉得这氛围莫名的有些熟悉。
“娘,二两银子。“罗安又催促道。
“银子,银子,我是生银子的?银子没了。“郑氏恼怒的道。
“没了?五两银子,去了八百文的房租,剩下的你花哪去了?“罗老三重重的放下碗,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有啥办法,二弟说那闺女又要对银丁香,娘都求我了,我还能不应。“
熟悉的开头,熟悉的结尾,熟悉的表情。
罗安扶额。
罗老三颓败的耷拉下肩膀,这日子还怎么过?
郑氏还低头委屈着,以为这次还和以往一样,浑没注意罗老三的表情。直到罗老三下次发工钱,她才如遭雷劈,她失去了家里的财政大权!
罗安没了做小生意的本钱,懊恼了一刻钟,就立即振作起来。
二两银子而已。出城二里就是雁云山,她可以打柴,可以狩猎,还可以采草药。
阿飘这些年,她可是飘在不同人身边,学了一身的本领。
这回她要干就干个大的,起码要置办个十两银子的摊子!
说干就干,罗安第二天早早的就出了城,身上背着从邻居大婶家借来的箩筐和镰刀,出城一路往雁云山上而去。
雁云山连绵数里,山峦叠嶂,险峰峭壁嶙峋。
肃宁县倚着山势,就建在雁云山脚下。乃是要塞,兵家必争之地。
外围常有农人砍树劈柴,再深些有猎户进去狩猎,更深处则少有人迹。
罗安捡了条小路就进了山,初时还可寻着人走过的痕迹行走,越往里越草深林密。
“咯咯咯”的叫声,一只野鸡扑扇着翅膀从罗安六尺外飞过,罗安抡着镰刀飞了出去,没打着!
“沙沙沙“的响声传来,两只肥嘟嘟的灰兔子从旁跑过,罗安飞起一脚,踢空了!
啊,啊,啊,罗安站在原地,大喊三声。
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
罗安耷拉着脑袋,弓着背捡起了镰刀,走了一上午了,好累。她找了棵树根都有一部分凸出地面的大树,坐了下去。
罗安正盯着一株矮树神游,突然有“嘶嘶嘶嘶 “的声响在耳边传来。
罗安侧头一看,“娘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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