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三在屋子里思量了一会,就去找了陈都头,两人现在关系更加深厚。
这次陈都头仗义相助,罗老三对他感激不尽。
罗老三受刑时,疼的满头是汗,咬烂了嘴里的肉,愣是咬紧牙关,闷声不吭,陈都头敬他是条汉子。还有就是他家里也有这样的兄弟老娘,对罗老三有种同病相怜之感。
永安大街的小酒肆里,罗老三给陈都头斟满了杯子,“陈大哥,这回我是有事求你帮忙。”
陈都头举了举酒杯:“罗老弟尽管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罗老三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陈大哥可知道一个叫陈虎的衙役,据说都叫他陈二。”
“陈虎,这个我知道,他原本在我手下,手脚太黑不干净,我训斥过几次。后来他不知道走了谁的门路,去了赵都头手下当差,在那边他到是如鱼得水。”
“怎么,罗老弟,和他有什么龃龉?”
“也不瞒陈大哥,我家至儿这次殴打衙役,就是他诬陷的。我至儿那顿板子,皮肉都好好的,却是高热不退,伤了筋骨,险些就没了性命。”
“还有不许我家人入牢探视我,给我送药,也是他做了手脚。”
陈都头吃了一惊,“这是为何?” 罗老弟可不是那和人结仇怨的性子。陈虎这番动作可是要置父子二人于死地啊!
罗老三却是掩过了缘由,“陈年旧怨,不提也罢。”
这让罗老三如何说出口,自己的妻子,被爹娘拆散了青梅竹马的邻家阿兄,嫁与家境殷实的小富之家罗家,那邻家阿兄有了出息,伺机报复她夫家。
怎么看他都是那话本子里的大反派。
可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何错处,要记恨也该记恨他那岳父岳母吧!
“罗老弟,那陈虎小人行径,挟私报复,今后你可要小心着些。”
“他们那班巡值,可就是负责着东大坝那片。”
罗老三点头,“陈大哥,那赵都头为人如何?”
陈都头冷哼一声,“赵府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平日就作威作福,狗仗人势,都是沆瀣一气之辈,要不怎么会重用那个陈虎!”
罗老三又问了些别的情况,算是把那陈虎打听了个彻底。
陈都头叹气道:“哎!罗老弟这次也是无妄之灾,才让这起子小人有空子可钻。”
这老娘一点也不商量,就半路把儿子告上公堂,他在县衙还是头一着听说。
他老娘虽然也是让他净身出户,还死命的扣着他的银钱给兄弟,到底还不会绝情到丝毫不顾及他的名声和性命。
罗老三苦笑了一声。
他娘和老四这次所作所为,他爹未必不知情,他对老宅的心算是凉透了。
想到衙门判的养老银米,索性把去岁的,还有今年这一年的,都一次送过去,也省得每月都还要去老宅,他自己心里也不自在。
罗老三和陈都头把陈虎打听了个清楚,就回去了。
老宅的银米,他也不打算拖下去,心里这道坎早晚要过,索性今天就去吧。
回了羊食馆子后院,他就张罗起来,六担白米,三两另六百文的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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