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哥,咱们这鲜食馆,一半的伙计、厨子都是从羊食馆调派过来的。你要叮嘱好新招来的,跟着老人好好的学着咱们铺子里的规矩。”

“是,姑娘。”

“今天是鲜食馆第一天开业,大家伙都打起精神来。菜品价格,给食客介绍的说法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大家伙齐声答道。

“好,放鞭炮,开张!”

鲜食馆的开张,罗安并没有做些菜品几成优惠的花样,而是把招牌的新菜品,每样都做成了一小份一小份,任由食客品尝。

清蒸鱼、红烧鱼、干菜炖鱼、干炸、香煎、海菜排骨汤、蚬子豆腐汤、清炒白菜扇贝、红烧大虾。。。。应有尽有。

食客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海子边的吃食,以往都是在南北铺子里看到,买回去尝尝鲜。

家里不常吃,媳妇老娘做的自然不会多好吃。如今这鲜食馆里,这个尝尝,那个试试,鲜甜、鲜香、鲜美、鲜辣,鲜嫩,当真是满口鲜!

只能捡着最爱的那几个菜品叫伙计送来上,只等着下一次再叫其他的来吃。

也有那不差银子的,这个那个的叫了十来样小伙计们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好咧,客官您稍等”,一会流水似的菜品就端了上来。

对面的罗记羊食馆子的生意都被抢了不少,伙计和厨子们倒是难得的有了会闲工夫,还打趣起了被调去新铺子的同伴们。

都说春雨贵如油,可油多了不仅恼人,还有灾患。

今春已经下了好几场大雨,东大坝的凌水河水位上涨,杨县令已经发了役令,沿岸疏理凌水河。

“大人,万家老妪的案子,附近的民户已查问清楚,却是属实。” 严至汇报道。

“好,取了口供,明日开堂审理。”

杨大看了眼沙漏,“大人,该用午食了。”

杨县令按揉了下眉间,“下晌去东大坝看看河道梳理情况,午食就在那边的街上吃吧。”

“是。”

杨县令带着杨大和严至出了县衙,到了东大坝,不由自主的就抬脚去了罗记羊食馆子。

自然就看到了对面的鲜食馆,也是罗记,杨县令不由向严至看去。

“大人,这是小的家里开的另一处铺子,大人请。”

杨县令点点头,就听到街上传来一阵的马蹄声。

“吁”的一声,为首一个身穿绛紫云纹窄袖袍,腰系革带,足蹬黑靴的男子勒住马僵。

男子三十左右,身姿英武,眉眼坚毅,五官棱角分明,脸庞轮廓硬朗。

一个飞身下马,动作利落矫健。

他对旁边的副将道,“吩咐下去,用过午食再启程。”

“是,将军。”

杨县令收回脚步,驻足一看,忙上前两步,躬身揖礼,道:“程七叔。”

男子已看到杨县令,“是伯琰啊,你我倒是有缘,在此处碰到。”

“程七叔这是去。。。”

“节度使大人已调派我来泰安,此去靖北关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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