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食馆子后院的杏树,果子已经有罗小五拳头那么大了,青青的果子,罗直摘下一个,酸的扭皱了一张小脸。

七里村的赵家夫人,派了小厮送来了好几篮子的果子。

有樱桃,有沙果,有毛桃,还有杏子,都是第一批成熟的,赵家庄子里的杏子,却是泛着黄,咬上一口甜中带酸,好吃极了。

罗家也准备了回礼,让小厮带回去,一大块腊排骨,五条活鱼,还有一大包的各种干海货。

罗好和赵湘儿被抓那次事后,赵家和罗家走动的多了起来,赵老爷还和罗老三一起喝了两回酒,也带了几个好友,来给罗家的铺子捧场。

几人喝酒小聚,大都在永安大街的几处大酒楼食肆,东大坝这边的铺子还是第一次来。

本就是捧场,没想到这味道还真是鲜美,酒水也入了几人的口。

赵老爷和几个好友就起了诗兴,正对着清蒸鱼打算赋诗一首赞其美味,畅快间,突听的街上传来一阵的嘈杂声。

几队士兵包围了祁家武馆,看那军服,是城外的五军营,领头的竟是身穿三品的武馆蟒袍,正是程将军,程珪,程子初。

“都给我围起来,进去搜,馆内所有人,全部抓起来。若遇反抗,一定要留活口。”

一声令下,兵士整齐的道,“是”,就撞开武馆的大门,冲进馆中。

可祁家武馆内,早已人去楼空,祁老爷子,祁婆婆都不见了踪影,连扫院子的老头和后院灶间帮忙的小丫头也不见了。

又一声令下,所有在祁家武馆做过武师和学徒,都被抓了起来。

在城北榆树巷跟着黄先生读书的罗直也被两个兵士给带走了。

黄先生气喘吁吁的赶过来送信时,郑氏手中正洗着的碗,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祁家武馆的习武堂内,程将军大马金刀的坐在一张椅子上,被抓过来的武师和学徒满脸的惶恐惊惧。

罗直小小的一个孩童,婴儿肥的小脸上也都是害怕,却还强自镇定。

板着的小脸上还有气呼呼的表情,那张椅子是师傅平日里坐的。

“将军,武馆名册上的半数之多都是单人单户,或是一家子都在武馆谋生,和邻人打听过,一个月前,不是去走远亲了,就是搬家去了外地谋生,也有说和馆主走镖被杀害的。”

“剩下的,都带过来了。”副将抱拳回来复命。

程将军眸色幽深,看来这祁家武馆果然有问题。

程将军看到罗直,问副将道,“怎么还有一个孩子?”

“回将军,这个是祁馆主的小徒弟,是对面食铺东家的小郎,祁馆主出事后,送去学堂读书了。”

程将军点点头,“把他带过来。”

罗直虽然又气又怕,却学着那副将的样子,抱着小拳头道,“见过将军。” 师傅说过,要有礼有节,先礼后兵。

程将军眼中闪过一丝趣味,“免礼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罗直”

“罗小郎,你师傅呢,去哪了?”

罗直来到祁家武馆,本就想师傅,被一问,眼中立时就蓄着泪水,小小的他,却知道对面的人不怀好意,强忍住没哭出来,低声回到,“师傅被贼人害了。”

武馆中的武师和学徒,却是心里一惊,难道馆主遇害之事,还有内情!

程将军对着一旁一个文士打扮的人做了个示意,那人温和的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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