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广为酗酒冻死在了雪地里,跟他喝酒的是不是程久生?

程大力前后这么一缕,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尤其是阮林英看到他心虚的样子,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

......

“呼~~~~”

程玉美驾驶着雪爬犁跑了十分钟,看不到村里人的时候,停下了雪爬犁。

“先趁热吃点馒头,等会儿怕是没时间吃了。”

程玉美从怀里掏出热乎乎的馒头窝窝头,一人手里塞了一个。

“赶紧吃,风一吹就冷了。”

说着,程玉美拉开围巾,拿着馒头往嘴里塞。

阮林英姐弟捧着馒头大口的咬了起来。

从早上起来到现在,他们啥都没吃过,早就饿的不行了。

程久生埋着头,三四口就吃掉了一个馒头。

程玉美见状又塞了一个窝窝头给他。

她蒸了四个馒头四个窝窝头,刚好一人两个。

吃完后,一人又喝了几口热水。

程玉美哈了哈手,伸手帮阮林木围好了围巾。

“把围巾围好,跺跺脚,准备出发了。”

“舅妈~~这是早上钢厂那边给的补偿,放你那边吧。”

阮林英跺了跺脚,搓搓手从兜里掏出了破手帕包着的钱票,塞到了程玉美手里。

程玉美一愣, 连忙把手帕塞给了阮林英,

“你自己拿着吧,这是你和阮林木两人以后的生活费,自己装好了。”

阮林英摇了摇头,又把手帕塞给了程玉美,

“舅妈,我爸爸的丧事还得用到钱票,怎么能让舅舅舅妈出这个钱,钢厂给的补偿刚好可以用上。”

羊毛出在羊身上,阮广为还不配让舅舅舅妈出钱。

要不是阮林木在这里,她这话就直接说出来了。

程玉美拧眉看着阮林英,迟疑了一下。

阮林英瞥了一眼坐在雪爬犁上的弟弟,拉着程玉美的手,抠了抠她的手心,

“舅妈~~~就用这个钱吧。”

程玉美看着阮林英,瞬间懂了她的意思,

“好,那舅舅舅妈就好好操办一下,顺便给你妈妈挪个坟。”

阮林英眼圈一红,使劲的点了点头,“嗯,给妈妈打个好棺材。”

爹死随便埋,娘死等舅来。

她娘死的时候没能等到舅舅来,现在舅舅被她请来了,不是给阮广为那个畜生办丧事,而是借着这个由头,给她娘好好办一下丧事。

程玉美嗓子眼一紧,抬手拍了拍阮林英的肩膀,

“好孩子,你妈妈没白养你。走吧,给你妈妈买棺材去。”

阮林英哽咽的点了点头,她终于等到这天了。

只是妈妈被埋在哪里,还得去问宋凤云。

她和阮林木一次都没去过妈妈坟边,压根不知道妈妈被埋在了哪里。

一路不停,下午两点,冻浑身嘎嘎响的四人,终于到了阮广为家里。

“英子,你先去烧炕,烧两锅热水,把狗先喂一下。”

程玉美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把雪爬犁和狗放在了之前阮林英翻墙的那个地方。

然后把阮林木房间的那张破席子扯出来,搭在了墙上面,给狗狗们做了个临时小窝棚。

两孩子走去求精村也是要时间的,所以他们现在还不用那么着急跑去派出所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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