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闵上前摆弄了一下梁怀恕的头,苍白毫无生机,“张伯,把他嘴打开。”吴闵吩咐着那位佝偻丑陋的哑奴,自己从背篓里拿出一副银针。
转身回到床边,张伯已经将梁怀恕的嘴打开,吴闵看着梁怀恕发紫的舌头,将一根银针燎过火对着舌尖刺了下去,然后微微捻着银针,约莫一炷香时间,将银针拔出,舌尖渗出一丝黑紫色的血珠,“拿块热布来。”
婢女上前递了一块热布,吴闵擦去血珠,“张伯讲他的嘴合上吧,然后将他翻过来。”吴闵将银针放入一旁盛满了烈酒的碗中。
“你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梁将军腹部伤口撕裂,不可受力。”一旁的一位老大夫指责道。
吴闵没有理睬,只是看了姚昱一眼,好似要姚昱做决定。姚昱思索了一下,朝他点了点头。吴闵给了张伯一个眼神,张伯将梁怀恕翻至侧躺。
吴闵用剪子剪开中衣,梁怀恕背后有三四道很深很狰狞的疤痕,吴闵并未去查看疤痕,只是用右手从肩部开始向下摸索,随后取出银针在几处大穴位处刺了进去,昏迷不醒的梁怀恕微微动了一下,嘴角流出之前舌尖上那样的紫黑色鲜血。
“拿盆子来。”吴闵喊到,“张伯,将他扶起来。”张伯将梁怀恕扶了起来,梁怀恕一口血喷到盆里。吴闵将银针取出,示意张伯将梁怀恕放下。
“小将军,今晚梁将军便能退烧。”吴闵同姚昱交代道。
“义父究竟为何昏迷不醒?那黑血又是怎么回事?”姚昱急切的问道道。
“梁将军早年受伤中毒余毒未清,此次受伤对方运内力为暗器,击中梁将军几处大穴,于结成团。”吴闵解释道。
“福伯,给吴公子和张伯安排厢房。”姚昱吩咐道,“就拜托吴公子了。”
福伯将吴闵和张伯引往侧院,“福伯,这小将军不是梁将军的亲生儿子吗?”吴闵状似无意的提及。
“诶,小将军是梁将军在京城捡回来的,梁将军遇到小将军的时候小将军失了家人,又记不起自己的身世,我们将军不忍小将军去善福堂,于是就将小将军收做了义子。”福伯现在对这个年轻后生颇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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