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陆临安打开手电筒,又把信拿出来看了一遍,信的落款是他走的第二天,字里行间诉说着她的娟娟思念。

上铺的齐磊迷迷糊糊睁眼,“陆临安,你这封信已经看了一天了,纸都要被你翻烂了,你要是睡不着,给嫂子回一封吧。”

陆临安本来看完信就想回一封,可是他提起笔,脑海里都是宋听雪巧笑倩兮的模样,他不像宋听雪能将缱绻的爱意写的出神入化,他怕语气过于平淡,惹她生气。

“齐磊,你平时给女孩子写信都怎么写?”陆临安将信收在枕头底下,两手垫在头底下,对着上铺问道。

齐磊从上铺探出脑袋,“陆临安,也有你不会的啊。你不给看看嫂子写了什么,我怎么知道怎么回呢。”他狭促地说道。

“算了,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陆临安翻了个身,他就不该问齐磊。

“陆临安,我也是好奇嘛,你这个老铁树开花,谁不想看看这花长什么样啊。”齐磊回身躺好。

“对了,你打算让嫂子随军吗?你现在有家属了,按你的职级也可以申请房子和家属随军了啊。嫂子过来,你们俩不就不用分隔两地了吗。”

“再说吧,我要问问她愿不愿意随军,岛上的条件你也看得到,一遇到大风大雨什么都要停掉,进城还要轮船转客车。”陆临安越想越舍不得宋听雪来跟着他受苦。

“也是,就是你俩一年也见不了几回了。”齐磊感叹道。

“好了,睡了。”陆临安把手电筒关掉,闭上眼不说话。

“诶,老陆,再聊聊嘛,我不看你的信,老陆,老陆。”齐磊又喊了两声,陆临安没有回应他,不由感叹道,“真没人性,把我弄醒了,自己却睡了。”

棉纺厂这段时间并不忙,作为临时工的关翩翩也暂且在家待业,沈翠燕幸灾乐祸地和赵翠兰在聊天,“你不说我还不知道,陆家这下脸可丢大了,要是我是那个死丫头,我就自觉点儿和临安离婚。”

赵翠兰也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她也是的,关上门不说,谁知道啊,非要闹的人尽皆知。”

关翩翩在厨房里切着菜,她想到上一世宋听雪被郭守敬欺负是在她和陆临安的婚礼上。

郭守敬趁陆临安敬酒的时候带着几个人到新房里闹洞房,他不顾别人劝阻硬是将宋听雪压在身下,手不安分地在宋听雪身上乱摸。

宋听雪大喊大叫的声音恰巧被路过的她听到,她隔着窗户看到宋听雪上衣的扣子都快被扯开了,也不知道宋听雪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打了郭守敬一巴掌。

又正好她看到陆临安过来了,连忙装作她发现了这出事情的样子,陆临安一脚就踹开了被郭守敬反锁的门,然后一拳将郭守敬的门牙打掉。

郭守敬见打不过,立马往外跑,陆临安追了过去,楼下吃酒的人都看着新郎官动手打人,不知所以然,等大家知道事情原委后都劝陆临安大喜的日子,为了宋听雪名声还是息事宁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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