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艺洋站在原地,眼神中的恶狠不减分毫,“你以为这就完事了?”
陈幼楠站在远处,听到此话,内心突然开始有些不安。
徐艺洋背上的翅膀消失,他手指前方,抬高,随后向下猛的一按,“鹰落!”
陈幼楠抬头,只见一道巨大的老鹰虚影正在自己的正上方,快速坠落,气场庞大。
自己已经没有愚人和魔术师了,虽然有一层厚土术存在,但是反不反伤的都先不说,自己能不能扛过这一招都还是一个问题。
陈幼楠大叫不好,“小阿卡纳——星币三!大阿卡纳——女祭司!”
只要女祭司治疗的时机对了,自己也死不了,防护符不会破碎,星币三的圆盾,则是给自己增加防御。
对啊,增加防御,我拿着权杖干嘛?“小阿卡纳——宝剑三。”
权杖消失,宝剑捏在一手,有了宝剑牌的加持,陈幼楠的各项身体素质得到了显着的提升。
他现在有把握能够接下这个技能。
徐艺洋释放完这个技能以后,就全身失去了力气,跪在了地上。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拼尽全力释放的技能,最后一个技能打在了陈幼楠身上。
从天而降的巨大老鹰虚影,直勾勾地落在了陈幼楠身上,两者发生巨大爆炸。
女祭司站在不远处,一直闭着眼睛,直到某一时刻的到来。
女祭司猛地睁开眼睛,双手伸向前方,光芒乍现,汇聚在陈幼楠的方向,随后女祭司消失。
但是战斗还未结束,鹰落造成的伤害也还没停止。
星币三的圆盾已经破碎了,厚土术带来的减伤也是支撑不住了。
不过陈幼楠还是有自己的想法,并且成功让他扭转了战局。
女祭司是不可能治疗一个死亡的人,所以必须在自己受到伤害,但伤害还不足以致命的情况下,立刻给自己治疗,再去接收剩下的伤害。
这样,自己既不会陷入死亡的危险,也能够抵挡这技能。
远远比让女祭司出来先抗一段伤害比较好,他承认他有一刻,这么想过。
女祭司:我谢谢您。
鹰落消失,陈幼楠也全身是伤,疼得满地打滚,实际上受到的伤势要小太多了,反观徐艺洋。
徐艺洋此刻震惊地望着陈幼楠的方向,最后还是笑着摇了摇头,“你赢了。”
徐艺洋自己捏碎了防护符,宣告着这场比赛的胜负。
其实战斗还可以进行下去,陈幼楠受了不轻的伤害,他也还有余力,去拼一拼,万一就成功了呢?
不过他放弃了,因为他知道,已经没有意义了。
鹰落是老鹰和他结合在一起之后,能够用出的最强的一击,立刻脱离合体状态,以伴灵冷却一天为代价,召唤巨大虚影攻击敌方。
他现在足够虚弱,实力不足,陈幼楠能够接下那一招,已经能够证明这人的强大了,证明陈幼楠比自己要强,所以,没有比下去的意义了,没必要去赌那最后一点可能性。
而且这一击,厚土术只是减伤,没有触发那百分之五十的反伤,否则徐艺洋就不是主动捏碎的防护符,而是被动使用。
陈幼楠眼泪直流,不是因为激动,也不是因为自己好不容易拿到的第一,而是这百分百痛觉是真特喵的疼啊!
观众席上的易伢真想一个飞奔直下,去抱着陈幼楠,给他擦眼泪,但是显然是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周围都是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掌声,此刻擂台上的陈幼楠成了全场的焦点。
陈幼楠看着易伢的方向,咬着牙齿,抬起了自己骄傲的头,像是在说:“看,爷做到了,第一给你拿回来了,没有辜负你的信任。”
工作人员立刻走了出来,“各位同学,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知道大家都很激动,都很急,但是你们先别急,给两位同学缓缓的时间。”
陈幼楠和徐艺洋才从擂台上传送回来,防护符开始发挥作用,受到的伤口开始恢复,但是伤口恢复了,真的就代表它没有疼过吗?
两人同时坐在地上,开始恢复灵气,恢复身体,从擂台上的感觉中脱离出来。
工作人员看了一眼两人,又看了一圈周围的人,继续说道:“经过我们五天,将近一周的时间,我们武试,也终于迎来了收尾。”
“请所有同学稍后离开演武厅,回到自己的房子内收拾东西,等待半个小时后,来擂台处集合,届时将对今日发生的一切做一个总结。”
陈幼楠在感觉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睁开了眼睛,身边已经没有任何人了,除了易伢。
易伢看着地上坐着的陈幼楠,正满眼欢欣地看着自己,伸出了手,“我们回家。”
两人回到了房子里,陈幼楠从擂台的沉默不语,变成了原来熟悉的模样,叨叨叨叨说个没完,“你知不知道,当时的场面有多危险,我差点就输了!”
易伢整了着自己的衣服,“嗯。”
陈幼楠躺在床上,他的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准确来说,不能说收拾,应该是全部一股脑塞进来腰牌里,“我给你讲,当时天昏地暗,那个技能就快要落到我的身上了,我灵机一动,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嗯。”
“爷是不是很厉害,没有让你失望吧,说给你拿个第一,就一定是第一。”
“嗯。”
陈幼楠没好气地嘟着嘴,“啧啧啧,你就只会嗯,没感情的机器,呸!”
易伢收拾东西的手顿了一下,他是在说我没有感情,看不出他喜欢我吗?我不是看不出,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陈幼楠也找不到话题,一个起身,“走吧,去集合了,要放假了。”
易伢把东西都放进了自己的腰牌里,垃圾堆在了门边,会有人来清理打扫的,最后环视了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落下的,“嗯。”
陈幼楠气呼呼地走出了门,周围的人都在往演武厅处赶。
等他们走到的时候,已经人满为患了,所有人都再找寻哪里有空的座位,想要前面,有些又想要坐后面,场面一度很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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