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月亮正在值班,轮到她把光撒下人间了。
房间里,陈幼楠坐在床上,享受着易伢的按摩,但又想为上午的事情辩护,“那个,今天换房间那事,我想着我们就在这里呆不久,就不用麻烦梅姨了。”
想来易伢应该也不会生气吧,毕竟睡一张床看着他好像也没有生气的模样。
易伢在身后,手上的力劲保持在一个合适的度上,“嗯。”
好平淡的回答,以前也是这样子,那看来就没什么问题。
陈幼楠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学院什么时候开学。”
易伢没说话,专心致志地捏着肩膀,捶着背。
“我们去辛吉市的角斗场吧,就我们回来之前听说那个,我们在这里呆两周,就去那边看看,怎么样?”陈幼楠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虽然已经想很久了,但还没有告诉过易伢,今天第一次说。
易伢听到辛吉市的角斗场,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什么,掉了一帧,“你决定就好。”
陈幼楠却是很无语,和这人对话,感觉聊不到什么东西一样。
他拍开易伢的手,“得得得,你个闷葫芦,别按了,我洗澡去了,洗完就快睡觉。”
看着走出门的陈幼楠,易伢又一次愣在了原地,再看看窗外的月色,没有说一句话。
依旧是陈幼楠睡在床里面,易伢在外边,又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起来的时候,陈幼楠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想来又是自己睡得太死,都快中午了。
看着桌上的衣服,想起来这几天的衣服好像都没洗,下午抽空洗了吧,也要修炼修炼,不能浪费时光。
日子就这么慢慢得走,陈幼楠和易伢每天就是帮忙做事,修行,然后一起睡觉。
有时候,我们都希望时间过得快点,再快点,这样就能走马观花遇到很多趋势,也不至于煎熬。
但有时候我们又想它慢点,再慢点,这样就可以让美好时刻停留在这一瞬间,再也不会失去。
两周的时间转眼即逝,陈幼楠一步三回头,看着这孤儿院,即使破破烂烂,即使家徒四壁,但也是自己长大的地方,不舍的回忆。
梅姨站在门口,挥手告别,距离太远,陈幼楠也看不清梅姨脸上的是泪水还是什么,只是知道,自己该走了,该离开了。
以后,有时间再回来看看吧。
易伢走在前方,一条不长的小路,陈幼楠已经走了几分钟了,总要回头望望,望这孤儿院的景,望这孤儿院的人。
他们也确实帮梅姨做了很多事情,农活基本都做完,还帮忙编制竹筐,带着小孩子一起玩,河里掏虾捉鱼。
现在孤儿院的冰块里,还放着大量的鱼和肉,足够吃很长一段时间了。
梅姨擦拭着泪痕,送走了陈幼楠,回到了孤儿院的大厅里,小孩子们依旧吵闹着,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东西。
她回到厨房,在上面看到了一个袋子,下面还有一张纸。
梅姨走近一看,这不是那天屠宰的银子吗?这孩子,怎么放在这里了,是又好气,又无奈,心情复杂。
看完纸上的道别,泪水又溢满眼眶。
而此刻,陈幼楠和易伢已经踏上了前往辛吉市的路上,“唉,又要开始忙碌了。”
易伢和陈幼楠现在正在等着马车的到来,送他们到市中心,“不可避免,增加实力。”
陈幼楠道理都懂,就是不知道这角斗场有什么好的奖励,“我在车上睡一会儿,你记得到了叫醒我。”
易伢点点头,“嗯。”
车上,陈幼楠顺其自然地躺在了易伢的腿上。
马车比较小,他需要蜷曲着身子才能躺上,没有枕头,陈幼楠头直面板凳,路上磕磕碰碰,迟早脑震荡。
于是就把易伢叫了过来,躺在易伢的腿上,一瞬间就舒服多了。
易伢也是究极听话,陈幼楠一说,他便做了过来,也算是满足了他前几个月的愿望。
除了弯曲身体不舒服,陈幼楠觉得其余都挺好,渐渐就睡去了。
易伢注视着陈幼楠的睡颜,小脸一红,真想捏一捏,但是捏醒了,得出问题。
马车上的时间是难熬的,易伢也是靠着马车闭目养神,休息一会儿。
直到中午,他们才到达普尔市,先在普尔市吃一顿简单的午饭,再前往辛吉市。
普尔市的物价要比辛吉市便宜一点,他们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银子了,待会还要传送,这么一顿操作下来,就只够一两天的住店了。
陈幼楠开始有些后悔把钱都给梅姨了,说后悔也不后悔,钱嘛,没了还可以赚,人情没了,那就是忘恩负义。
易伢自然也是听陈幼楠的安排,只要不出什么大问题,他都能接受。
吃完饭,两人通过传送阵,到了辛吉市。
出传送阵的那一刻,陈幼楠感觉阳光都刺眼一点了,空气清新许多。
这段时间的辛吉市人还是挺多的,都是为了辛吉市角斗场来的,再过两天,就得开了。
陈幼楠站在柜台前,原以为自己的钱能够足够两个晚上,结果因为这角斗场的开启,周围的酒店旅馆都涨价。
陈幼楠只能带着易伢去到一家不起眼的民宿,价格也要便宜很多,还能多出来很多钱,去吃饭什么的。
“易伢,我们就住一间房就好了哈,节约钱嘛~”陈幼楠承认自己还是有点私心的,这两周都快睡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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