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太阳并不是那么耀眼,兴许是淡淡薄雾泛起的纱,遮挡住了亲热的视线,微光只能突破重重困难,渗入玻璃之内,在鬼族王宫之内留下自己的足迹。

鬼王一边吃饭,一边偷偷看着面无表情吃饭的易伢,内心着实摸不透他在想什么,有事肯定是有的,就是不知道事情是大还是小。

易伢自然也能发现身旁人的目光,用纸巾擦了擦嘴,说道:“别看了,我确实有事找你。”

“吾儿,你说。”鬼王立刻笑脸相迎,开门见山的说话多好的,大家互不猜疑,和睦共处。

易伢抬起头,对视着鬼王的眼睛,随后才沉声道:“父亲,母亲的嫁妆之中是不是有一只镯子,能够修行精神力。”

自从母亲过世后,所有东西都被鬼王封存,没有再见过,只是之前的一些老仆人见过,现在才听说得到消息。

鬼王听后,为之一愣,他有想过易伢过来是为了让自己放他回学院,也想过有可能是要大闹一场,或者其他什么,就是没有想到易伢突然提起了那嫁妆,并且精准定位到那一只镯子。

那镯子唯一的作用就是用来修炼精神力,也不知道易伢是从哪里打听到的,“伢崽,不行,其他的都好说,这只镯子你不能用,这是你母亲的嫁妆,是要留给你未来的妻子的,你要修行精神力,我马上让鲁大师给你打造一个适配的。”

易伢皱起眉头,在位置上坐直身体,疑问地问道:“未来的妻子?”

鬼王叹了口气,似乎还有些怀念那个时候,开始慢慢地解释,“这只镯子是你外婆,在你母亲小的时候,给她打造的,后来嫁给了我,就做了嫁妆,还记得在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她就说过,如果你是的个女孩子,这个就是你的嫁妆,如果你是男孩,那这个镯子就是留给你的未来妻子的。”

易伢还以为父亲是睹物思人不肯给,没想到,这个镯子的来头这么大,那要是给了陈幼楠,岂不是就意味着两人要在一起一辈子,还要带回来给父亲看,可是,这是两个男人啊。。。。。。

父亲就自己一个儿子,一个后代,带回去的妻子,不是鬼族之人就算了,甚至还是一个男人,这。。。。。。

他试探性的问道:“那父亲,如果我是送给自己心仪的人呢?”

鬼王瞪大了眼睛,“谁?是谁?你才离开了多久,怎么就有心仪的人了呢?”他是相当震惊的,自己的儿子,一个不食人间烟火,每天都是欠了他十几万的表情,谁能够喜欢,太过于震惊了。

易伢轻咳了一声,他当然不可能给父亲说实话,“一个人族而已,他暂时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不太可能是因为身份靠近我。”

人族吗?人族也不是不行,鬼王也不是什么封建的人,“人族倒也不是不行,但是你确定他是喜欢你的吗?”

易伢点头,脸色开始有些发红,“嗯。”

和自己的父亲讨论这种事情,还是有些令人害羞的,易伢现在甚至都不敢看鬼王的眼睛,自己的窘态怎么能让别人看见。

鬼王看着潮红色飞速爬上自己儿子的脸上,心中也是说不出的愉悦,已经准备好儿子要单身一辈子的了,突然说有了喜欢的人,简直是天大的喜事,“好,好!好!”

连说三个好字,鬼王大喜,有种要宴请天下,普天同庆的表情,他立刻从自己的储物空间里拿出了一只镯子,说道:“伢崽,不要怕,勇敢的向前冲,不要害怕,对方说不定也喜欢着你,就像我和你母亲一样。”

到现在为止,他都还认为,易安儿之所以后来对他这么冷淡,就是因为,自己把鬼神亡魂植入了她宝贝儿子易伢的体内,所以才不爱了,之前一直都是爱着的。

易伢第一次觉得父亲嘴里说出来的话,还是有一些道理存在的,红着脸,接过镯子,拿在手里仔细端详。

这只镯子一看就不平凡,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泛着点点的绿光,翠绿色环绕之上,似花似凤的雕文锦上添花地落在其上,伴随着丝丝凉意,由手入心间,冰凉感席卷全身。

“谢父王。”易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就算在这里多待一个月,也是值了,这个给陈幼楠,不仅寓意极好,作用也是无比的大。

鬼王也是感慨啊,自己的儿子转眼间都已经这么大了,再过不久都可以结婚生子了,情窦初开的年纪,虽然遇到的是一个人族,但是也无伤大雅,“有时间,带回家看看。”

不能光你一个人,也得给我看看儿媳妇长什么啊。

易伢嘴角有些抽搐,敷衍地回复了一个嗯,就加速向外走,内心想着,要是带回来,还不得给你气个半死,这个还是找个机会,吹吹耳边风吧。

易伢走后,鬼王收住了脸上的笑容,沉声道:“鬼一。”

一个身影出现在了鬼王面前,单膝跪下,“王。”

鬼王一边擦拭着手和嘴,一边说道:“去查查,公子的心上人是谁,有机会,跟着一起传送,关键时刻还可以保护他,切记不要让别人发现了。”

那人没多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便重新消失在了眼前。

鬼一,是鬼王身边暗中培养的人,一共有九人,为了方便记忆,便取名鬼一,鬼二等等,一直到鬼九。

易伢身上是有保命的道具的,只是鬼王怕封印再次松动,让自己最信任的人前去看看,也更为保险,当然,更加重要的是,查一查那个所谓心上人的身份,看看到底是不是有意接近。

易伢把手镯那一块布,包裹着,轻轻地放进了自己的腰牌里,心里已经开始幻想,陈幼楠拿到这个手镯的时候,该有多开心,也在默默数着自己回到学院的日子。

另一边,陈幼楠睁开眼,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起床,洗漱,随后坐在自己的床上,“按照昨晚上的计划,今早上该修行了。”

他拿出腰牌,看看时间,修行多久,“我靠,怎么十二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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