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等你。”云湘眉眼弯弯的挂了电话。
梨涡浅浅的坐在沙发上,精致好看的眉眼都温润了起来。
终于。
她有妈妈了。
从小就奢望的母女亲情她也有了。
真的很幸福很幸福。
芳姐把洗好的樱桃跟草莓端上茶几,好奇地望着托腮浅笑靠在抱枕上的云湘,“少夫人今天心情这么好,是碰到什么大喜事了?”
“芳姐,我也有妈妈了,有一个很爱我的妈妈。”云湘抓过一个小鹿抱枕垫在大腿上,看着芳姐,雀跃的像个孩子。
芳姐挠头,多少有些迷怔。
少夫人的妈妈不就是简樱女士么?
什么叫她有妈妈了?
有一个很爱她的...妈妈?
这是什么意思?
直到柳梦奕把车开到骧园的地面停车场,芳姐送云湘出去,听到她喊笑的一脸温婉的柳梦奕妈妈,芳姐这才知道,原来少夫人嘴里喊的妈妈并非是简樱。
看着云湘朝车子走来,柳梦奕不放心的打开车门下去迎她,“昨晚上下了小雨,地上很滑,你慢着些走。”
云湘收缓步子上了车副驾。
一路上,母女俩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很快,红色小跑就在城郊的一处墓地停了下来。
云湘心里诧异,但也任由柳梦奕牵着自己往台阶上走。
柳梦奕的情绪不如在车里时的明快,浑身上下散发着深深的忧伤,眼底噙着泪水,她握着云湘的手走到一个墓碑跟前停下。
墓碑上印着一张男人的画像。
长相英俊气质卓然的中年男人。
雕刻的字体撰着他的名字。
薛崇玺。
云湘望着笑意浅浅的男人,心里闷闷的,涟涟泪水湿了她大半张脸蛋,抬眸望一眼站在身旁的妈妈柳梦奕,她轻声问,“这是...爸爸吗?”
云湘的声音莫名带着些颤音。
看着墓碑上莫名熟悉的人,她的泪水怎么都止不住。
柳梦奕朝她点点头,把手里的白色百合放到墓碑下,握紧云湘的小手,柳梦奕翕动着干涸的唇瓣,低声喃喃起来,“阿玺,我们的囡囡还活着,还记得怀她的时候,你每日盼望着跟她见面的那天,可惜...”
柳梦奕哽咽的掉泪儿,“阿玺哥,好好看看你小闺女,长的漂亮吧,你要是活着多好啊,活着就能见到她了,湘湘怀孕了,已经三个多月了,还有六、七个月她就要临盆了,你在下面一定要保佑湘湘,让她生产无恙啊。”
“阿玺哥,你说你怎么能那么狠心,那么高的楼啊,你到底是因为何事想不开...”
说着说着,柳梦奕就赤红了一双眼,哽咽着嗓子跌坐在墓碑冰冷的石阶上。
听到妈妈的话,云湘浑身禁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爸爸,她的爸爸是跳楼自尽的啊!
可,为什么?
看着墓碑上的爸爸慈祥的容音笑貌,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怕云湘情绪波动引起身体不适,柳梦奕在墓碑前说了一会儿话就带着云湘离开。
云湘挽着柳梦奕的手,红着眼眸问,“妈妈,爸爸他...”
“你爸他...是跳楼自尽的。”柳梦奕颤抖着肩膀,垂着泪眼轻声叹道,“他是体贴的好丈夫,也是慈祥的好父亲,你爸人很好,他很爱我们,我也很爱很爱他,后来,他生病了,病的很严重,如果那天,我不去临使参加比赛,守着他就好了...”
可是。
没有如果。
十五年前,事发那天,柳梦奕去临市参加一个舞蹈比赛。
回来见到的却是丈夫冰冷被血侵红的尸体。
“什么病?”云湘挽着柳梦奕的手禁不住抖动,颤着唇瓣,她问。
“重度抑郁症,本来我以为他都快好了,不想他却突然想不开...”柳梦奕再也忍不住,边走边哭了出来。
云湘也跟着掉泪珠子,心里的痛意无边无际。
俩人落着泪,相互手挽着手,从高瞻的圆形墓地台阶往下走,刚走下弯弯绕绕的石阶到了平地上,迎面就走来了一个人。
冷祁琛一身黑色休闲装,手里握着一束小黄菊,身姿挺拔迈着长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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