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肯定的质问,而不是询问。

徐良生脸色瞬间就变了。

果然,赵晨华一切都知道了,所以今天查出他,除了用同样的办法陷害他,还要追查指使他的人。

这小子,还真是一点儿亏都不肯吃啊。

可想到贾东旭,徐良生又犹豫了一下。

他犹豫倒不是想要讲义气,而是怕得罪贾东旭身后的易中海。

偷拿两块儿小小的废钢,价值不大,贾东旭如果不想他说出真相,就一定会让易中海帮着说情,也许就没事儿了。

可要是他说出贾东旭,那易中海怕是绝对不会饶了他。

赵晨华一看,徐良生脸色阴沉不定,始终不开口,就又开口道:“徐师傅,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更不想跟你浪费时间。”

“今天你如果告诉我,是谁背后指使你的。”

“我就让我师父在厂领导面前,给你说几句好话,让领导们念你初犯,可以从轻处罚。”

“要是你不还不说,那我就让师父跟厂里领导说,必须把你当成盗窃公家资产的典型,杀鸡儆猴,从严从重处罚。”

“两个选择,说,或者不说,你自己选吧。”

徐良生听完嘴角抽了抽。

这哪是两个选择?

分明是逼着他交代。

不过,马明启的地位摆在这儿,他在领导面前,说话比易中海还好用。

所以徐良生终于还是妥协了。

“是贾东旭。”

“他前天找到我,让我在中午吃饭的时候,趁你们去食堂,偷偷在你网兜里的旧衣服,藏两块儿小的废钢。”

“赵晨华,我也是一时糊涂,你就放过我吧,让马师傅给我求求情。”

他忍不住哀求。

这时候,他确实是后悔了,而且在心里,把贾东旭的祖宗十八代,又痛骂了一遍。

甚至眼角都开始往下掉泪了。

不过赵晨华一点儿都不同情他。

鳄鱼的眼泪而已,害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现在?

于是他没搭理徐良生的哀求,继续追问道:“徐良生,那前天究竟是谁告诉保卫科,要在我下班的时候搜我?”

“是你?还是贾东旭?”

徐良生既然已经说出来了,这时候也就不再有所隐瞒,问什么就说什么:“是贾东旭,我只是听他的,偷偷藏了东西在你衣服里,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赵晨华继续追问:“你跟贾东旭的关系很好?为什么要帮他做这个?”

这问题一出,徐良生就破口大骂:“那该死的贾东旭,他玩牌儿输了,就借了我的钱,一直都不还给我。”

“前天他说让我帮他,才能还给我钱。”

“我一时糊涂,只想着把钱要回来,所以就……”

后面的话他没说,这时候,后悔也晚了。

早知道就不要那点儿钱了,这下被抓现行,还不知道要落的个什么下场。

不过赵晨华却从徐良生的话里,听出了不一样的东西。

“徐良生,你说贾东旭玩牌儿借钱?”

“是聚众赌博?”

这可是重罪。

徐良生额头的汗一下子就出来了,连忙否认:“没有没有,我们打牌就是纯玩儿,不带钱。”

“他找我借钱,是回家的时候买东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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