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子叫你,你可是耳聋了?”
今日来得的都是名门望族,唐乐安不敢得罪,忙低头道了声“是奴婢疏忽,还请恕罪。”
她走到顾云峥身旁跪下,战战兢兢的伸出手,端起酒壶为其斟酒,丝丝缕缕的沉香钻进鼻翼中,与此人耳鬓厮磨的画面仿佛历历在目,唐乐安又羞又恼,心中更是一阵后怕。
幸好府上建了一间更大的柴房,那间柴房现如今堆放的都是些杂物,不然若叫人给发现她与前来参宴的贵客厮混,怕是要被乱棍打死。
粉嫩的指尖捏着青瓷酒壶耳,愈发衬得她玉指纤细白嫩,令人不由得想要把玩一番,顾云峥是个随性的,想做什么就做。
一把将那玉手捏住,捞到桌下。
‘咚!’的一声。
酒壶倒桌声响。
这清脆的动静,融进喧闹声中。
只两旁的人,下意识往这边瞥了眼便又接着攀谈。
唐乐安的脸颊红似火烧云,眼尾更是红得厉害,手胳膊挣扎着,却又不敢大幅度。
生怕闹出动静,惹来更严厉的责罚。
顾云峥一手执起酒杯浅尝,举止儒雅,面淡如水,桌下,冰凉的指腹重重揉挲着,好似在把玩着一件价值连城的玉器。
被那只大手紧紧锢住,唐乐安急得都快要哭了,眼底泛起泪红,软声哀求:“求求你,放过我。当初毁约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不要再折磨我了......”
去后库取碟子的途中被掳去废弃柴房,她就已经够羞愤欲死了,若是再在宴会厅闹出难堪,其后果,她不敢想......
顾云峥眼一眯。
嘴角延起一抹轻讽。
“你不过一罪臣之女,也配自称‘我’?”
唐乐安咬了咬下唇,伏低求饶:“太师大人,还请饶恕奴婢。”
姿态已放的足够低,顾云峥的眼中却划过一抹愤色,好似极为不满意她这般践踏自己。
腰间软肉被忽地一掐,唐乐安嘴角溢出一记骄哼,她心下一惊!
急急的捂住嘴,怒瞪了眼顾云峥。
看到以下犯上的举动,顾云峥反而笑了,眉眼弯似高空之上的琼月,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候着,不许跑。”
适可而止,再逗兔子就要咬人了。
顾云峥扔下吩咐,便同两侧的官员寒暄了起来,将她搁置在一旁,不管不顾。
唐乐安垂首,跪坐在侧后方。
在她十二岁那年,她因为一个男孩儿,毁了与顾云峥的婚契,自此以后顾云峥便厌她至极,在唐家落难以后,更是变本加厉的欺辱她......
一束灼人的视线投射过来,她小心翼翼的抬眼望过去,竟直直与一位娇滴滴的小姐对视上。
顷刻间,唐乐安只觉如坠冰窖。
那是府上的嫡六小姐,张柔椿,辈分最小,自小受尽家中长辈宠爱,此人心悦顾云峥,满京皆知。
还许下非顾云峥不嫁的誓言。
若是,若是三小姐知晓她与顾云峥苟合,只怕恨不能将她挫骨扬灰......
想到此处,唐乐安脸色骤白,后背冒起细细密密的毛汗,坐如针毡。
顾云峥注意到身旁人的异常,蹙眉瞧着,问:“可是哪里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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