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脸上的雪给拨弄了去,唐乐安站起身,拍了拍衣裳,“你昨天在诗茶会上到底做了什么?”

就算没这一茬,大夫人也绝对不会放过许芝芝。

只是,她有些好奇。

福安公主那样身份尊贵的人竟也会忌惮,为此昨儿个都没对许芝芝动手。

今儿个‘下毒’一事闹出,福安公主手段也收敛了些许。

见人问起昨天的事儿,许芝芝霎时骄傲起来,“大少爷对我青睐有加,当着众人称赞了几句。大少爷说我心灵手巧,模样好看,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

说着说着,许芝芝脸上浮现陶醉。

唐乐安勾唇。

粲然笑了瞬。

“那真是恭喜你。”

许芝芝下巴微抬,颇为高傲,鄙夷的道:“从你嘴里吐出来的恭贺,听着一点也不叫人高兴,阴阳怪气的。”

唐乐安也不接茬。

转身,往厨房而去。

大少爷这些年惹出的风流债不少,闹得最大的是一个妓子肚里有了动静,那是大少爷第一次和福安公主直面对弈。

最后那妓子的尸体,被拖去了乱葬岗。

自此以后大少爷越发放肆,好像故意与福安公主对着干似的,连带着对宁香郡主也越发不待见。

昨儿在诗茶会上,许芝芝只怕被大少爷用来挑衅福安公主了吧。

......

云春院。

香炉白雾寥寥。

总管事规矩的道:“大夫人,按您的吩咐,五袋铜钱都装好了,马车也已备好,随时可出发。”

福安公主单手揉着额角,仪态万千。

“这些日子注意着点启轩阁那边,找个时机把许芝芝解决掉,看着就心烦。”

总管事面露尴色,“这......大少爷心中本就有怨,冒然对许芝芝动手,怕是不大妥。”

福安公主放下手,隐隐动怒的捶着椅子扶手,“那小子到底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去!不过就是一妓子,也值得拿来与我置气!”

末了,她又揉着眉角,语气淡淡的:“叫唐乐安去撒铜钱,那丫头是个可怜无辜的,撒了也好去去晦气。”

总管事垂头应是。

......

那双美若秋波的眸子中闪一丝诧异,唐乐安指着自己,“大夫人叫我去撒铜钱?”

每年腊月初一,府上的主子都会去城南贫民窑那里撒钱,以求祛除今年一年之中的晦气,可这样的美差,居然也有她一份?

总管事振了振袖,迈步走着。

“赶紧的跟上吧,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今儿真是便宜你了。”

唐乐安不明就里,只能顺从的跟上。

乘坐马车,到达城南贫民窑的巷口。

登上全京城最高的酒楼,足足有七层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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