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如,张姨母,林老太太俱是一愣,林嫣信誓旦旦,怎么反倒痛快承认没有人证?
听到林嫣这样说,张姨母反而心中有些不安,如今的林嫣可不是蠢货,怎会乱说话。
心中思绪万千,张姨母想不明白,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想到这儿,张姨母又流着泪水,凄凄惨惨说道:“既然没有人证,阿嫣为何要冤枉我?”
“即便不愿我嫁入林家,也不该这样毁人名声!”
安平郡主见张姨母伏在地上,哭得可怜,林老太太和林嫣依旧无动于衷,丝毫不给自己半分面子,冷声说:“京都盛传,林大小姐飞扬跋扈,心胸狭窄,看来果真名不虚传。”
“素问林老太太慈爱仁厚,如今一见,倒是徒有虚名!”
林老太太一眼不错盯着张姨母,双眼冒火,恨不得手撕了她,哪里搭理安平郡主的酸言酸语。
林嫣冷言冷语回复道:“郡主过奖了!”
安平郡主万万没想到林嫣这样回复,火气直冲脑袋,咬着牙说:“不愧是乡野贱妇所生,牙尖嘴利,上不得台面!”
林嫣缓缓转头,脸上没了表情,问道:“你说什么?”
安平郡主抬起下巴,斜眼瞧着林嫣,像是怕人听不清,一字一句慢慢说道:“我说,你娘是个不、折、不、扣、的、贱、妇!”
“若不是被薛将军认作义妹,一个来历不明的贱民,长得再花容月貌,恐怕脱光了林二爷也不会多看一眼吧。”
“唉哟,不对。听说当年是你娘巴巴上赶着要嫁林二爷的,只怕真是脱光了跪求着林二爷收了她呢!”
林嫣死死盯着安平郡主,一手抄起桌边的茶盏,几步窜到安平郡主面前。
不待她有反应,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用茶盏对着白嫩的额头,狠狠砸了下去。
一连砸了七八下,直砸得血肉模糊,安平郡主回神连连叫痛,才被人用力拉开。
林嫣红着眼挣扎,回头一看。林安如正脸色铁青看着自己,大手死死用力,林嫣雪白的腕子上已红红一片。
“你闹够了吗?!”林安如咬牙切齿问。
林嫣嗤笑,“闹?”
用力甩开林安如,讥讽道:“有人侮辱我生身母亲,身为女儿为母出头,林二爷管这叫闹?”
“有人侮辱二爷结发之妻,身为丈夫,不严不语,冷漠以待,这叫不闹?”
林安如依旧面不改色,“大人之间的事,哪里轮到你插嘴!“
好似安平郡主提到的人,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一样。
“阿嫣母亲被我外甥认作义妹,祭拜了天地神明,又上了户籍,哪里来历不明了?”
“郡主说这话,是说我娘家人都死了吗?”
“安平郡主好大的架子,上门欺负我这寡妇。”
“改日,我拼了这条老命,上金銮殿鸣鼓喊冤,圣上看在薛家护国有功的份上,许是愿意听听老婆子的委屈。”
安平郡主满脸是血,见林老太太浑身颤抖,摇摇欲坠,一副豁出命的架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又拉不下脸赔罪,重重哼了一声,让侍女包扎伤口。
林老太太被气得头晕目眩,又恨又气,抖着手,指向林安如,“阿嫣管不得,那我呢?我这老婆子管不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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