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珠杏眼瞪得圆溜,指着刘妈妈大骂。
刘妈妈翻了张宝珠一眼,讥讽道:“我这奴才再贱,主家未放契前,我也是张家的贱奴。”
“不像有些人,丈夫还未死,就不把自己当做张家人,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出去。”
张姨母脸色微微发白,再想不到刘妈妈会在这档口,提起陈年旧事。
此事又不敢声张,若是让表哥知道,只怕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一想到这儿,眼圈微红,泪珠子说掉就掉,“刘姐姐,往年之事,你既无凭证,怎能坏我名声?”
“虽说因此事,我们二人有些不快,但已过去这么多年,刘姐姐又何必苦苦不放?”
“哎呦,我这贱奴何德何能敢当您的姐姐呢!”刘妈妈嘲讽一笑,“话里话外,夫人不是在说我是个记仇的刁奴吗?”
林嫣假装诧异问:“刘妈妈与张姨母有过节?”
“可是有什么误会,不如讲了出来,我也好劝解劝解。”
张姨母连忙道:“不是什么大事,听着倒也无趣。”
林嫣更是惊奇,问道:“既然是小事又无趣,张姨母为何要说刘妈妈污你名声?”
张姨母一时语结,刘妈妈嗤笑道:“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左不过是有些人,夫未死便攀了高枝儿罢了。”
听刘妈妈这样说,似是把当年那人认作了林安如,张姨母反倒松了一口气。
林嫣轻声呵斥道:“刘妈妈,无凭无据,可不能胡说。”
刘妈妈朝林嫣微微屈身行礼,“事关张夫人与林二爷名声,老婆子怎会胡说。”
“老婆子看得真真的,如今见夫人要飞上枝头,才恍然明白当年那人是谁。”
林嫣猛得站起,似是怒不可遏,大声道:“真是好不要脸!要比无耻,何人能比的上你们!”
“我去问问林二爷,仁义礼智信,二爷都当下酒菜吃了吗?!”
被一个奴才当众挑明长辈之间的龌龊事,张宝珠本有些不自在。
又听林嫣这样辱骂长辈,气血上头,也大声喝道:“阿娘与爹爹本就是情投意合,若不是你母亲不知羞耻非扒着爹爹,如今的林二夫人不定是谁呢?”
“你作为小辈,竟敢当众辱骂长辈。来来,咱们一起去见爹爹,看看到底谁无耻?!”
说着,拉起林嫣就要走
张姨母脸色又白了一层,连忙拦住张宝珠,急声道:“闹什么闹,这事儿听着好听吗?”
“以后阿嫣就是你的亲姐姐,你要多多让着她!不许胡闹!”
张宝珠万万没想到,母亲竟然护着林嫣还训斥自己,委屈得直掉眼泪。
林嫣甩开张宝珠的手,抚了抚袖子说:“我娘只生一个,哪来的什么亲姐亲妹妹。夫人慎言!”
张姨母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被林嫣呛得说不出话来,勉强咽下这口气,柔声说。
“你父亲今日不大舒服,你莫要去扰了他的清净。”
“我知你看不上我。林家院子大房间多,我们躲着你就是,省的你心烦。”
说完便强拉着委委屈屈的张宝珠,快步离开。
母女俩刚走,刘妈妈侧身问,“这便可以了?”
林嫣又是一副吊儿郎当样儿,盯着二人背影,懒懒道:“已打了草惊过蛇,咱们按计划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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