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瞧着宋夫人捧着的药碗,牙疼的想,虽不致死,闹个肚子也够受的。
而且那气味又腥又臭,不被毒死也要被恶心死。
“药是特意为宋小姐准备的,宋小姐可别辜负,这一片慈母之心啊!”
“我……我没病,有病的……有病的是林嫣!”宋时雪哑着嗓子喊,“娘,你快,快让她把药吃了!”
宋夫人呆呆立着,喃喃自语:“时雪说她没病,不吃药,有病的,才该吃药。”
林嫣一直盯着宋夫人,此时才敢确定,宋夫人只怕疯魔了。
“你少说废话!没瞧见宋夫人不对劲吗?”
林嫣拍拍身前五大三粗的妇人,示意她转身,“你家主子瞧着脸色不大对,快去请大夫来瞧瞧。”
那仆妇疑惑转身,果然见宋夫人痴痴立在原地,端着碗只顾自言自语,跟丢了魂一样。
那仆妇有些害怕问另一个,“莫非夫人被恶鬼勾了魂魄?”
另一个瞪眼瞧了瞧,点点头颤声说:“估计,估计是被那恶鬼勾了魂!”
林嫣:……
说着,那二人惊恐看一眼宋时雪,缩缩脖子对林嫣说:“林小姐胆大,有劳林小姐看着,我们,我们去找大师来!”
说完,连滚带爬出了屋门。
林嫣气得在背后大喊,“叫什么大师?!叫大夫!”
宋时雪此刻也瞧出宋夫人不对,仰躺在床上,边咳边笑。
“说什么……驱邪,结果,结果竟是自己,自己中邪!”
“真是……真是活该!”
林嫣将摊在椅子上的符纸拿掉,轻轻扶宋夫人坐下。
听宋时雪这样说话,一肚子气直往头上冲,“闭上你的狗嘴!”
“宋夫人爱女如命,事前为你殚精竭虑,事后为你肝肠寸断。哪里对不住你?!”
“若不是你说什么榴花夫人,宋夫人怎会被刺激成这样!”
宋时雪瞥一眼宋夫人,呆在凳子上,手里仍捧着那黑漆漆的药碗。
见她无甚反应,才大胆说:“是她……她胆小。”
“与我,与我何干?我说,我说,我是榴花夫人,也……也没见你如何恐惧?”
那是因为我也是重生的!
宋时雪破锣一样的嗓子,咳得气喘,仍句句带刺,再不是刚刚柔弱可欺的模样。
林嫣头上青筋直突突,两步跨到床前,“啪啪!”干脆利落赏了两个耳光。
宋时雪被打得歪到一边,只是身子无力,只能恶狠狠瞪着林嫣。
“你!你!我……我哪里说错?”
“一个个懦弱,懦弱无能。除了哭……便是求神拜佛!”
“可求神拜佛也救不回她女儿,宋时雪魂魄早不知去哪里了!”
“你还敢说!”林嫣一手揪住她的衣领,另一手仰起还未打时。
宋夫人蹭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啪啪啪”利落扇了宋时雪三耳光。
“险些被你这恶鬼糊弄住!”
原来刚刚宋时雪提到榴花夫人时,宋夫人已回过神来。
说着,一手掐着宋时雪下巴,另一手端着药碗狠狠灌进去。
宋夫人下手奇快,一丝也无刚刚木木呆呆的模样。
一碗又黑又臭的药,愣是被灌进去一大半。
“咳咳咳,咳咳咳”
宋时雪挣扎开,趴在床沿咳嗽,一边咳一边抖着手扣喉咙,随后震天响地的呕起来。
药刚到肚里,硬是被她呕出一部分,淅淅沥沥在地上汇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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