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问题是,没事谁会花五毛钱买这么个破玩意,然后又给拆了。

一大妈隐隐有些担心,以后不会心血一潮就把家里其他家具也拿来拆吧?

傍晚下班。

易中海刚回院子,就看到几个人聚在一起议论着什么。

“那郝向阳受什么刺激了,我看他在院里盯着那些个破木头一下午了。”

“听说是被三大爷给忽悠了。”

旁人点头道:“谁没事花五毛钱去买个废品,那材质我看了,就一般的榆木…”

易中海旁听了几句,忍不住上前询问。

“出什么事了?我们家向阳咋了?”

见来人是一大爷,那人简单说了一遍见闻。

临了还说:“您快回家看看,要为这事想不开那就太不值当了。”

傻柱刚好也在,听说郝向阳当了冤大头,乐了。

“嘿!这小子也有被人算计的时候,风水轮流转啊!”

上午在厂里,就因为郝向阳,自己没少挨骂,接连得罪杨厂长和李副厂长。

只能说三大爷干得漂亮,替他出了口恶气!

看见傻柱的反应,易中海有些不高兴。

当着自己面幸灾乐祸,真当他没脾气?

狠狠瞪了傻柱一眼,心里暗骂阎埠贵坑人坑到向阳身上了。

傻柱也注意到易中海的神色变化,连忙收敛情绪。

心里却不乐意了,以前一大爷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现在竟为了个郝向阳连话都不让他说了。

易中海担心郝向阳的情况,没再多说,连忙赶回家。

刚一进门,一大妈就把他拉到一旁,悄声说:“向阳魔怔了,你快去看看,他一下午都在对着那堆烂木头比划,也不知道干嘛。”

看一大妈神色紧张,易中海也有些心急。

连忙放下东西就去找郝向阳。

此时那堆木头已经被郝向阳搬进了他的房间。

易中海瞅了两眼没看出什么门道,连忙询问道:“向阳,听说你从三大爷那儿买了个旧柜子?”

听到易中海的声音,郝向阳放下手头的动作。

下意识回到道:“是买了个柜子,我准备做个一样的,就把这个旧的拆了,好量尺寸。”

易中海看向郝向阳身前的那堆木材。

已经被分门别类归纳好,看样子很有条理,旁边还注明了各种木材的尺寸,倒是有模有样。

知道是院里人不懂瞎揣测,他也就放心了,郝向阳没事就好。

昨天就听他说对木匠活感兴趣,没想到动作这么快,今天就上手了。

再看摆在墙角地上的木匠工具,有的连易中海都叫不出名字,看样子一整套都齐活了,还挺唬人。

虽然行动力还不错,不过他对郝向阳要仿制木柜的想法,还是不抱太大希望。

毕竟这活儿难度可不小。

有的学徒跟着木匠师傅学几个月,才勉强入门。

即便资质高的,也要师傅手把手教个几年才能出师。

向阳没有基础,干这个也许只是心血来潮,真遇到难题,不知道还会不会坚持下去。

易中海打算先观望一下。

要是他真想走这条道,到时候再去帮忙联系木匠师傅也不迟。

同一时间,隔壁傻柱家。

回到家的傻柱还在惦记着白天李怀德说的那番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郝向阳那小子莫非真是什么专家?

内心虽觉着不可能,可怀疑却愈发加深了。

傻柱是个急性子。

这要是不问清楚,今晚连觉都不用睡了。

这么一想,傻柱转身就朝着雨水的房间走去。

她最近不是和那小子走得很近么,正好问问,没准能打听到什么消息。

雨水正看书。

傻柱迫不及待推门进来,“哟,看书呢?”

两人还因为之前那事闹别扭,雨水头都没抬,“有事?”

傻柱心急,开门见山,“雨水,郝向阳那小子,平时除了钓鱼,没干其他的吧?”

雨水还没反应过来,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心里想着郝向阳今天古怪的举动,没心思搭理傻柱。

只干巴巴回了句:“没。”

雨水这一说,傻柱的面色更疑惑了。

李怀德没道理拿这事儿骗自己,这当中肯定有蹊跷。

这么想着,傻柱不解地嘟囔出声:“那就奇怪了,李怀德今儿跟我说他是什么医院的专家,还害我挨了一通训。”

雨水听见这话,总算有了反应,好奇追问道:“什么专家?

傻柱摇摇头,雨水这反应,说明是真不知道内幕,于是泄气道:“没事,估计是我听错了。” 刚准备离开,又想起刚才在前院听到的消息。

再次打起了精神:“对了,我回来的时候听院里人说,郝向阳被三大爷坑了?”

这雨水倒是很了解,也正为这事儿生气。

于是为郝向阳打抱不平道:“可不是么,那三大爷也是, 一个院的也算计,就欺负向阳不懂行情,太不厚道了,亏他还是个教书先生,可别教坏了学生。”

得到肯定答复,傻柱乐了,也不在意雨水后面的话。

得意地脱口而出:“活该。”

雨水一听,当时就恼了。

这不知道是哪根筋又搭错了。

人郝向阳被坑了,他怎么能这样幸灾乐祸。

雨水略带埋怨地开口怼道:“哥,你怎么说话的?怎么一点道理也不讲?那点同情心全给秦淮茹了,那三大爷做的事像话 吗你就乐,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不喜欢郝向阳,但是做人起码也得分得清是非吧。”

傻柱觉得这个妹妹已经没救了,心里只有郝向阳,压根没把自己这个哥哥放心上。

不站在自己亲哥一边,反而老是胳膊肘往外拐,为了郝向阳三番五次跟自己发脾气。

再说下去也没意思,直接带上门离开了。

雨水看着傻柱这油盐不进的样子,更生气了。

隔天一早,郝向阳惦记着木材的事,早起去了轧钢厂。

推开办公室的门,郝向阳不由微微一愣,李怀德也在。

想起昨天的乌龙,李怀德有些不自在。

毕竟自己昨天出了糗,关系闹得有些僵。

李怀德自知理亏。

但身为副厂长,他也不愿意向一个小辈道歉。

问题人现在是协和医院的专家,轻易不能招惹。

李怀德皮笑肉不笑地说:“那你们聊,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接着便识趣离开了。

门被关上后。

杨厂长才笑着将好消息告知郝向阳。

“这老小子总算知道厉害了,昨天你让我办的那事已经办妥了,回头你去木材厂,找周福生副 厂长,报我的名字,他会给你安排,价格可能要比市场价略高一些,而且量也不能太多。”

只要量不大,杨厂长想要一批木材难度不高。

只是现阶段,市场上木材需求量很高,违规操作,多少还是要承担一定的风险,而且木材厂 这边都是经过处理的木板,比直接从市场上拿货的那些木材要好用很多。

所以价格也会更高些。

郝向阳自然没有异议。

之前在黑市上卖过一批花生油和精细面粉,以他现在的家底,盘下这些木料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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