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聋老太是长辈,易中海也不好多说什么。
不过他也不觉得向阳有那本事,能指使傻柱让他去和王芳搞破鞋!
这些话都被他吞进了肚里,易中海心里却有些不舒服。
郝向阳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默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一脸无辜地看着老太太,他神情看起来甚至有些委屈,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老太太,我知道,您对我有意见。只是傻柱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不是傻柱自己想靠那女人关系进厨房,才跟她勾搭上的么?”
这时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邻居,听到动静都过来围观。
几人说话没有刻意压低音量,大伙儿都听得很清楚。
“傻柱他要实在不乐意,那女人能得逞?他自己能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理是这么个理,但老太太压根不听。
在她心里,自己那乖孙啥都好,如果不是别人的教唆威胁,他根本不可能做错事。
千错万错都是郝向阳的错。
于是又嚷嚷着对郝向阳威胁道:“甭说那有的没的,傻柱是我看着长大了,我相信他,你给我记牢了!傻柱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老太婆绝对不会放过你,这次的事没这么容易过去!”
说着,把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响。
说完这句,又狠狠瞪了眼易中海和一大妈,就转身离开了。
院里围观的人听老太太说傻柱的事是郝向阳在背后捣鬼,顿时来了兴趣。
“诶,你说老太太这话到底什么意思,是郝向阳害了傻柱?我咋感觉有些听不明白?”
“难不成真是郝向阳在背后捣鬼?跟傻柱的情妇合伙把傻柱给坑了?”
大伙儿越猜越离奇,“要我说也是,傻柱看着挺老实的,不像是会做出这种糊涂事的人,那王芳我也见过,再怎么着也瞧不上她啊!”
这时贾张氏阴阳怪气道:“得了吧,就傻柱那熊样,还看不上别人,笑话!我看他那德性,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尽爱勾搭有夫之妇!”
这一说,众人神色各异,若有所思。
贾张氏这话大伙都心知肚明,表情有些古怪。
秦淮茹也在场,脸色顿时一变。
心道这婆婆也真是的,不会说话尽瞎说,这不是把她推向风口浪尖了么。
随后有些埋怨地看了贾张氏一眼。
贾张氏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转移话题,用幸存的那只手指着郝向阳大声嚷嚷道:“老太太这话没毛病,我早说郝向阳不是什么好人了,害得我们家瘫的瘫,残的残,祸害完我家又去祸害别人,要我说,就该把他赶出这院子!”
有人见贾张氏又倒起了自家的苦水,觉得这话题越扯越远了。
他们也不关心贾家的破事。
只是对傻柱这件事的真相比较好奇。
至于郝向阳,平日里他们也都接触过,有自己的判断,再怎么着也怪不到他头上,欲加之罪 何患无辞,老太太这事儿做的不厚道。
倒是秦淮茹一听贾张氏这话,更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易中海还站在这儿,这话听到他耳朵里去,能让自己家有好日子过?
即便他不刻意为难自己,要真得罪了一大爷,以后想找他帮忙的时候上哪儿哭去?
于是忙站出来打圆场制止贾张氏,“妈,您就别搁这添乱了。是非曲直自有公断,咱不了解就别掺和了。您不是还在煮粥吗?再不回去看着点水都要烧干了。”
贾张氏听到粥还在煮, 一拍脑门。
“哎呀,我把这事给忘了!”
说完,连忙回家去了。
秦淮茹支走她后又对大家解释道:“我婆婆年纪大了犯糊涂,大家多担待,这话都是无心的,大伙别往心里去。”
说完秦淮茹还留心看了眼沉默地站在对面的易中海。
见他脸色没有刚才那么阴沉了,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了些。
阎埠贵这时又站出来分析了一波,“要我说这事儿确实赖不着人郝向阳,傻柱能这么快回厨房,是不是多少也跟那女人沾点关 系?大家都知道, 一般人受处分,最少都有个一两年不能翻身。”
“要不是那李副厂长的媳妇动用了关系,傻柱能这么快回去吗?郝向阳能有什么手段,还能左右厂里的决定?
这话有理有据,倒是挺有说服力的。
有人站出来附和道:“三大爷这话算是说到点上了,这院里可不是谁年纪大谁就有理!”
阎埠贵之所以站出来说这番话,也自有他的盘算。
上次买了郝向阳做的柜子,虽说当时心里有些膈应,但用着确实感觉倍儿好。
而且事后想想他也没亏什么,眼下说这些话自然是想讨好郝向阳,有机会再让他做一个,开价便宜点。
反正他也想通了,现在家里老大也结婚了,之前的事儿一直记着对他也没好处,郝向阳有一 身本领,得罪了他对自己没好处,要是相处得好了,没准儿还能沾点光,尝到点甜头。
大家议论这些的时候,雨水也在现场。
她自然相信郝向阳是无辜的。
事关自己亲哥哥,也不好发表什么意见,只是听了三大爷的话,雨水也觉得有道理。
不过这就等于变相承认傻柱乱搞男女关系,现在想想都觉得心乱如麻。
所有人都在议论傻柱的事,只有棒梗的注意力在别的地方。
眼下人正躲在秦淮茹身后,老早就闻到了肉香味,眼睛直勾勾盯着桌上的火腿,直咽口水。
大伙议论完,心里自有论断,傻柱乱搞男女关系已经板上钉钉了,这事儿解释不清。
又简单聊了几句之后,看热闹的人渐渐散了。
郝向阳三人也没心思继续吃饭。
易中海回想刚才聋老太来这里闹时说的那番话,声音低沉道:“老太太真是老糊涂了!”
本来他还有点怀疑这事的真实性,经老太太这么一闹,反而坐实了傻柱乱来的事实。
一大妈也皱眉点了点头,老太太之前还挺明事理的一个人,怎么今儿这么胡搅蛮缠,也不知是怎么了。
这番话说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最后只能归结为是她在无理取闹。
要说傻柱乱搞男女关系这事,确实赖不到郝向阳身上。
王芳那是对婚姻不满,跟傻柱厮混在一起,既是报复李怀德,也是为了一己私欲。
傻柱则利用王芳的关系重回厨房,也借此赢得了秦京茹暂时的欢心。
两人这是你情我愿的交易。
各取所需,不存在强迫。
即便傻柱心里不情不愿,这个决定却是他自己做出来的。
如果不是图王芳能给他带来的实际利益, 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被女人霸王硬上弓。
再者,如果不是聋老太先使奸计离间秦家姐妹,完后又着急撮合傻柱和秦京茹,傻柱也不会 用这种极端的方法重回厨房。
毕竟当时两人就差那临门一脚了。
要怪只怪老太太心急,着急把秦京茹拴在傻柱身边,压力太大,他只能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应 付老太太。
只是他和王芳也太不小心,做事太过明目张胆。
厂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也敢腻歪在一块,被人发现那是迟早的事。
不过聋老太之所以会把这事赖到郝向阳头上,有两方面的原因。
一来她记恨郝向阳有段时间了,如果不是他来院子里,傻柱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二来她打心底里不认为傻柱是一个会犯这种错的人,更不愿让大家认为傻柱本身就是个这样 的人。
但是只要把责任赖到别人身上,那傻柱就还是那个单纯的傻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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