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岳稚垣一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她。
胡以菱脑子很乱,岳稚垣已经知道了这个孩子的真实来历,她要怎么做才能求得一些生机。
“陛下……”
“如果你还想要狡辩,就不必多费口舌了。”岳稚垣一个转身坐了下来,犀利的眼神扫视过地上失魂落魄的胡以菱,“而且,朕知道你是姜氏安插在朕身边的人。”
此话一出,胡以菱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满是惊惧。
“很意外朕怎么会知道?你的父亲刑部侍郎早年曾经受过姜氏恩惠,此事鲜有人知,所以她才会安排你入武陵王府。”
“陛下英明。”胡以菱意识到大势已去,岳稚垣今日便是清算来的,“只怪臣妾醒悟得太晚了。”
“朕本想如若你安分守己,起码可以许你一世安稳,但没有想到你竟然妄想混淆皇室血脉!”
说到最后,岳稚垣拔高了声音,胡以菱的眼泪应声而落。
“姜氏的事情,孩子的事情,陛下都早就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不立刻处置了你?”
胡以菱还在期盼岳稚垣对她能有一丝的怜悯,可是他接下来的话就彻底击碎了。
“朕的后宫人物多着呢,留下你,自然可以引出那些有心之人。”
“所以,臣妾就是个诱饵,对吗?”胡以菱哭着哭着又笑了出来,“现在陛下想怎么做?杀了臣妾和这个孩子,保全皇室的尊严吗?”
“你的父亲还有用,所以你还不能死。”
胡以菱的头终于无力地垂了下来,像是认命一般:“臣妾明白了。”
岳稚垣来了,又走了。而胡以菱则是从人间掉进了地狱,就连最后的一扇门都被关上。
她低头看着自己素白的衣裙,又哭又笑,嘴里还念念有词:“错了,这一世,竟就这么错了。”
她不知道当时的冲动之举会搭上表哥的一条性命,他是多么清风霁月的一个人,从小就默默守护在她的身边,根本就不会去花楼拈花惹草。那一天是她向祈蔓请了恩典回府探望卧病的母亲,没有想到就迎面撞上了表哥,她忍不住哭诉在王府遭受的冷遇,他起初是有些手足无措地安慰,然后不知怎的就睡到了一起。
胡以菱哭到脱力,勉强支撑起身体,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以为是侍女走近,低声说:“扶我起来吧。”
却不见回音,胡以菱偏头一看,是一个陌生女子,她有些惊慌:“你是什么人?”
女子温吞笑笑,说出口的话却异常狠戾:“是来送你一程的人。”
话音刚落,女子猛地撞击了胡以菱的后腰处,一种酸麻的痛感很快传遍了她的全身,然后就感觉到双腿之间的湿润和黏腻。
胡以菱低头一看,素白的衣裙慢慢洇出了血色,她手脚并用,想要逃离这个女人的伤害,可是偌大的宫殿只剩下她们两个人,胡以菱在劫难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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