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真的要去昆仑修仙吗?”中年农妇一脸焦急地道:“昆仑山与镜湖相隔万里,你一个小孩子如何去的?”

中年农妇说着竟真的上前摸了摸眼前少年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有些不确定,再将自己的额头靠在少年的额头上试了试,嘀咕道:

“奇怪了也没发烧啊......”

“娘,我没说胡话,刚才在湖边您也听到了的。”公孙将离解释道,同时也理解父母的担心。

父母皆是镜湖边的普通农人,平日以种田和打鱼为生,自己十二年的人生中最远也只去过十几里之外的清水镇,连华夏城也未曾去过。

如今母亲陡然间听说他要去相隔万里之遥的昆仑山拜师修仙,岂不跟天方夜谭一般。

伴着公孙氏的话语声,皮肤黝黑的公孙南闻声进了屋,神色间倒不像农妇那般惊讶,只是眉头紧皱望着眼前的少年,来人正是公孙将离的父亲公孙南。

与盘古大陆上无数农人一样,公孙南也是一个朴实又普通至极的农家汉子,如同他的名字一样。

“好好地为啥突然有这想法?”中年农夫皱了皱眉,道。

公孙将离把自己从小到大的飞天梦想告诉了父母。

看着儿子一脸向往的神色,公孙南的神情一时间竟有些飘忽,这个儿子一直以来都挺乖,就是喜欢捣鼓大风筝,这他是知道的。

似乎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心底轻轻地叹了口气,沉默许久才道:

“你真的想好了?”

听着父亲看似平淡而又充满担忧的语气,公孙将离沉默片刻,稚嫩的脸上露出坚毅的表情,郑重地道:

“爹、娘,我想好了,我从小就想像鸟儿一样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翱翔,我听镇里说书的先生说过昆仑山的仙人可以飞行的故事,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是真的。”

看着儿子眉飞色舞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普通的中年农夫神情却出人意料的平淡,只是静静地望着眼前的少年,少年被父亲看得有些发毛。

母亲在旁一脸焦急地道:“当家的,让你劝劝儿子,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他才十二岁,从小到大从没离开过家门,修仙之路如此艰苦,他…”

公孙南轻轻叹了口气,摆摆手打断了妻子喋喋不休的话,却是对着公孙将离道:“你自己想好吧!”

说着再不多话,转身进了卧房。

公孙将离低着头,昏暗的油灯下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低声道:“爹,我知道的。”

公孙氏见丈夫今日竟有些异常地没有多话干涉儿子,一时间也有些奇怪,却是摸了摸少年的头,一脸慈爱地道:“夜深了,回房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公孙将离轻轻地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早春的夜晚天有些凉,躺在床上的公孙将离扯了扯被子,只露出个头望着呆呆地望着房顶,听着屋外的田里的虫鸣声,兴奋地难以入眠。

一轮弯月挂在晴朗的夜空上,皎洁月光洒向人间,透过窗户洒在了少年的坚毅的脸上,少年的思绪飘向了那万里之外传说中的昆仑仙境。

多年以后,少年是否会后悔年少时的决定呢?

失眠的不止是公孙将离,公孙南夫妻也毫无意外地失眠了。

公孙氏正絮絮叨叨地给丈夫说着,想着明天怎么劝劝儿子,又想着儿子有可能是少年心性一时兴起,兴许转头就忘了。

她见躺在旁边的丈夫许久都一身不吭,以为丈夫已经睡着了,抬起身子就看到丈夫眼瞪着大眼望着房顶,公孙氏推了推丈夫,道:

“你也是奇怪,平日里这孩子犯浑,你早就揍了,今天不不仅没揍,也不劝,这又是何道理?”

公孙南沉默半晌,轻轻叹了口气道:“这都是他的命数使然,我又怎么拦得住?”

公孙氏奇道:“什么命数使然?我怎么听不懂你说什么?”

“老婆子,你不会忘了我们这个儿子是咋来的吧?”公孙南轻声道。

公孙氏默然片刻道:“我当然知道,当初你我夫妻结婚多年仍不曾有孩子,四处求医均不能遂愿。

那一日从华夏城回来的路上偶然间遇一神秘女子相求,要我们收养这孩子到平安到十二岁,并再三叮嘱我们,十二岁之前一定要确保这孩子的平安。

这些年我一直是记得的,平日里这孩子可从来没有脱离过我的视线,这孩子虽然不是我们亲生的,但这么多年下来,也和亲生的无异了。”

听着妻子的声音,公孙南的神情愈发暗淡道:“那你自然还记得女子后面说的话吧?!”

公孙氏黯然片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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