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的黄海号战列舰仍然坚持开火,前主炮一发350毫米炮弹呼啸着打中庐州舰前舰桥后部,这枚炮弹瞬间打烂舰桥后侧桅杆一根支撑足,在剩余两足的晃动中,前桅杆最终还是斜撑着幸存下来,爆炸同时将舰上的无线电天线炸断,前部探照灯被震碎,飞溅的碎片,将右舷的对地测距仪划断,通讯室被炸开,数名通讯赞划战死,这枚威力巨大的炮弹爆炸还将舰桥顶部的12米光学测距仪彻底炸毁,舰队炮术指挥官赵瑞麟重伤,同时剧烈的爆炸还将战术舰桥中的军官们尽数震到在地,正在观测敌情的舰队长朱先钎中将一头撞在右舷的钢铁舱门上,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不断向下沉的朱先钎感觉到有人在摇晃自己,像暴雨前的隆隆雷声中,有人不断的叫着自己职务,可惜自己始终睁不开眼,手脚也无法动弹,难道阎罗殿中往生之人还带着职务吗,这不科学啊!
呼唤声不断变换,直到有人开始叫“远洋”。
“好熟悉的名字啊”。
“这是在叫谁,对了,我的字就是‘远洋’,难道是先帝在唤我吗”?
“不对,这声音还带着哭腔,难道是阿秀吗”?
“也不对,这么难听的声音怎么会是阿秀呢,这是谁啊”?
朱先钎一急,猛地睁开眼,刺眼的光线让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抬起手将自己双眼遮住,好了,这下手脚都有知觉了,眯着眼放下手,就看到一脸大胡子的幕僚长葛麦克准将在隆隆的炮声中不断呼唤自己的字。
也是,葛麦克从十四年前就和自己相识,整个舰队也就他会私下里称呼自己“远洋”,见到美梦破裂,朱先钎顾不得自哎自叹,第一句就问:“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葛麦克一边将朱先钎扶坐起来,一边答道:“老天保佑,将军只昏迷了不到十分钟,炮战还在继续”。
朱先钎在葛麦克帮助下,勉强站起来,一边活动手脚一边下令发信号给各舰:“本舰队长还活着,战队继续集火攻击黄海号”。
葛麦克黯然说道:“本舰炮术指挥所、通讯室被毁,中将您也受伤了,要不让庐州舰退出战斗”。
朱先钎握着扶手,缓慢转身的看向战术舰桥内或多或少都有伤在身的军官们,大声说道:“两军相遇勇者胜,只要我朱先钎没死,庐州舰就要继续战斗下去,诸君有信心吗”?
朱先钎简短的一席话,让气氛低迷的战术舰桥内军官们顿时又鼓起勇气。
此时的庐州舰也是多处中弹,炮术指挥所被毁,听到此言后,一名幕僚部赞划冒险出舱,带着六分仪为前后主炮指引炮击,另一名赞划则冒险爬往残破的舰桥顶部,向着后续三舰发出继续战斗的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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