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彻这一番示威,程家上下都吓着了,连那些婆子都不敢近我阿娘的身。
“我家王妃身体不适,这程府风水不好,我就带她回去了。”
言毕,李彻就将我打横抱起。
我身上虚软,也走不得半步,就躺在他的怀中,摇摇晃晃地出了程府。
程誉咬牙切齿,不多会儿就听说他被气病卧床的消息了。
一场回门几乎闹的不欢而散,此刻外头必然谣言四起。
我知道李洵必然会抓住这次机会,好好运作一翻。
靖王得了头疼病,性情阴晴不定,这次在岳父大人家作威作福,可想而知会有多少唾沫星子淹来。
他作为浸淫皇宫多年的大皇子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他……
在马车里,我不时地偷偷觑他。
他微阖双眼,面上平静无波,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赵七说一个女人总是盯着一个男人看,一定是喜欢他。”
……
听到他这句心声,我一愣,随即默默地移开视线。
哪个是赵七来着?
都教堂堂的靖王什么东西?
我红着一张脸,染青就摸上了我的额头,“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脸这么红?”
我忙称道没事。
李彻睁眼,回头朝我看来。
我忙道了谢,“今天多谢夫君了。”
“既知恩必图报,你如何图报?”
他目光灼灼看来,我一时脑子放空,竟不由自主说出,“圆房吗?”
染青被我这句话呛得连连咳嗽。
我对上李彻逐渐幽深的视线,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
“她如此急不可耐吗?”
李彻心里说着,“她明明深爱李洵,为何突然变卦,恐有陷阱。”
我有些气急,不想理他。
不日,朝堂上下,弹劾靖王的奏章几乎要叠满皇帝的桌子。
正殿之中,皇帝陛下威严正盛,御史大夫虽怕,却也不得不说。
“靖王殿下虽有大功,功于社稷,可他目中无人,陪王妃回门竟气得岳父倒床不起,如今程大人根本无法上朝。如此无礼莽撞,如何成为我等表率?”
“殿下行为令人费解,还手持重兵,我等惶恐……”
说着,这些人纷纷下跪,祈求皇帝严惩靖王。
皇帝眯起眼来,不怒自威的气势令其余人不敢再多言半句,整个朝堂噤若寒蝉。
“靖王,你来言明。”
李彻颔首,神情却悲戚了起来。
“回父皇,儿臣因秋猎一事没有及时陪同王妃回门。也正因如此,才看到程大人纵容妾室对王妃口出狂言以下犯上。程大人对王妃非打即骂,枉顾她已是靖王妃的事实。”
他捂着脑袋,像是头痛欲裂的样子。
皇帝忙站了起来,命人去传太医。
他的大皇子是他一生的骄傲,从小就聪慧过人,骁勇善战。
小小年纪就杀到了天山,成就战神美名,令胡人匈奴等不敢来犯。
皇后早逝,他愧对发妻,本要立彻儿为皇储,却上天不慈,害他彻儿生了不治之症,遭受难以忍受的头痛之症!
靖王摆了摆手,“父皇,儿臣无碍。到底是我生了病,比不得从前了。所以我的王妃也让人看不上眼。”
皇帝一听这话,就像是炸了的炮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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