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不满我就这么不懂得休息,脸色一沉,说道:“我一直没回府,你不知道吗?”
这事只要稍加打听,便清楚的。
可我似乎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里……
作为一个妻子,好像是真有点失职。
我嗫嚅了会儿,诚挚地想要道歉。
“我没去别的地方,就在军营里待着,时而进宫陪陪父皇,没和任何女子接触。”
他喋喋说着话,我忽然就觉得这些时日闷的发疼的心好似就裂开了一条缝,进了些许暖洋洋的光来。
我低下头笑了,他什么都没看到,只以为我不耐烦了。
“还生气吗?那季宁是不能留了,明日就赶她回宫去。”
他心中如此想着,也不管会不会得罪太后,这女子谁爱要谁要去!
我一听,忙抬起头来。
“你能来,我很高兴。”
我看着他,满眼真诚。
就怕他不信似的,拉起他的手,带他到我阿娘身旁。
“从你告诉我阿娘这是解脱起,我便没有不高兴过。只不过阿娘她好狼狈,我想找个人给她化个入殓妆都不能。她生前艳若桃李,白净如莲,现在我都认不出她了,若不是凭那一枚红玉镯子,我上哪儿找我娘?”
李彻没答,只不过目光落在了那棺椁上,神色渐沉。
我顿了顿,问起了他。
“那些跟着我阿娘没了的人,他们的家人,请务必善待。”
“你放心。”
他陪着我照应着前来吊唁的客人,直到月提到宫中传来消息,说陛下传召。
他脚步匆匆,离去前他道:“我等你回家。”
我怔在那,好半晌才应了声好。
尽管,他已经听不到了。
“王妃,你都不知道季宁郡主扑王爷几次,都没有扑到。王爷直接就住军营了,说什么时候你回去了,他再回去。府里的事都交给了赵七的老婆管,那几个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据说季宁郡主趁你不在要搬去正院,她们就把正院的地龙给停了,季宁郡主进去不到一刻钟就跺着脚走了。”
我挑了挑眉,赵七那么多妻妾,她们竟还会拦着别人不让人做妾?
听了我的疑惑,星笑道:“她们可是每一个都经过大老婆同意的。”
送了客人,再次返回偏房,门前拦着的丫鬟却拦住了我。
我假借离去,那丫鬟刚松了一口气,就被月打晕了过去。
“娘,你说靖王的病是不是好了?这么长时间我没有再见过他发病,他是不是装的?他是不是从一开始想娶的就是程欢?我选宣王,到底有没有错?”
床上的人发出了呜呜声,嗓子粗哑难听。
“错……”
程馨红着眼睛,恨声道:“娘,你是不是也这么认为?你刚刚都听到了是不是?靖王对程欢无微不至,他应该知道,程欢婚前和宣王不清不楚,那个贱人果然有些本事!”
“靖王如果真是装病,一旦被皇上发现了,必会以为他所图甚大。娘你说,我要不要设法验一下,若真验出他装病,那就正中下怀,若他真发病,发狂伤人,最好还是伤到了皇上,那……”
好阴毒的手段!
我和月对视了一眼,心头皆是一凛。
我笃定了靖王的病还没好,上次发病我看得真真切切的。
若真伤了皇上,就算皇上大度不计较,满朝文武可不会放着这样的人当皇帝。
月即刻把消息传了出去,我沉思了会儿,就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
程馨一脸警惕,“你什么时候来的?我的人呢?”
“你能不能戴上帽子再和我说话,吓到我了。”
程馨整张脸都气地扭曲了起来。
我半捂住眼,来到了云露身边。
云露见到我激动地发起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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