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宴语调平缓,波澜不惊。

“既然世子不愿以真面目示人,那臣女就只好将你醒着的消息公之于众了。”

大不了就来个鱼死网破,反正她云宴天不怕地不怕的。

她只是好奇,眼前这人,为何装晕?

说完这话,云宴早已汗流浃背,不好的预感席卷而来。

乔怀瑜手一松,云宴毫无痕迹地往后坐了坐。

这乔怀瑜,好生可怕!从刚才到现在,居然能一字不发、一直阴沉沉地盯着她看。

“本世子倒想知道你如何鱼死网破。”

乔怀瑜像是看穿了云宴的想法,纱布下的脸抽了抽。

还没有人能够挑战他的威严,这云宴,是头一个。

也会是最后一个!

“世子殿下,不如我们来谈一个交易吧。”云宴摆弄着盘子中的寓意着多子多福的花生,拨开了一口吃下。

经过一天的奔波,她还什么都没有吃呢。到了喜房又被乔怀瑜这么一吓,她的小命都要葬送于此了。

合卺酒也没有喝,云宴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乔怀瑜见这人安之若素,好像把王府当成了自己家,呵呵一笑。

云宴有些醉意,就当他是答应了,继续说道:

“殿下和臣女本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这婚事…既然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改变了。不过我们可以定个一年之约,一年之后,我们和离。如何?”

也算给皇室一个交代了。

乔怀瑜一直沉着脸,一声不吭地看着云宴。他的记忆中云宴明明不长这个样子,可是今日来他屋子中的这个,也叫云宴。

况且从她出阁,他都有派人去盯着,一直到拜天地之时那些话语他都一清二楚。

那么那日的那位,又是谁?

那个二百斤的云宴,不翼而飞了吗?

云宴酒量不佳,喝了酒之后脸颊很快就染上一抹绯红,在红绸下映衬的更加动人。

云宴这才反应过来,她嘟嘟囔囔一个人说了这么多话,世子爷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恶狠狠的盯着她。

“你是…哑了吗?”云宴伸手就要去摸乔怀瑜的哑穴。

“你才哑了!”乔怀瑜咬重了哑字,这个女人,居然咒他哑!

“你刚才说,要和离?”乔怀瑜提取了云宴刚才的话中最重点的一个词,缓缓问道。

云宴有些心虚的应了句,她半撑着身子,今日她奔波了许久,已经感觉灵魂出窍了,还要应付乔怀瑜。

“本世子不同意!”

“啊?”

云宴迟疑了,这婚礼也不是乔怀瑜所想的,为什么他不同意!

她云宴都没说委屈呢!

嫁到康定王府的第一日,非但连乔怀瑜的真面目都没见到,甚至还要被他掐着脖子说话。

想着想着,云宴眼圈一红,她有些难过。这是她人生意义上的第一场婚礼,没有拜天地也没有合卺酒。

虽然说稀里糊涂的嫁到这里来了,那她接受就是了。

不过既然这乔怀瑜没有昏迷,在这里装昏又算怎么一回事!

一切的大婚仪式都是她一个人走下来的,甚至还要和人们口中的傻子郡主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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