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定王斟酌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道:“皇上,您那日为何非云宴不可啊?”

那云宴样貌不出众,才华也不横溢。康定王甚至都找不出一点她的优点来。

皇帝苦口婆心地说道:

“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朕就觉得云宴是个好孩子,不信你和朕打个赌!就赌朕宫里那个翡翠嵌宝的扳指。朕记得你曾经向朕讨要过。”

康定王点点头,这扳指说父皇留下的,他原本想留个纪念,可是皇家有令,君主的东西只能留给下一任君王。

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好。”康定王眸光闪过一丝希望。

“有意思。”皇帝放声大笑,那云宴他的确没有见过,可是他从别人的口中了解过各式各样的云宴。

比如说她幼年淘气,三岁就被私塾先生撵着跑,只因为她上课揪私塾先生的头发。

再比如昨日云宴和乔怀瑜大婚,云宴因着乔怀瑜没有到场,选择了仪式进行一半的时候闹上一闹。

多有个性的一个姑娘家呀!

皇帝觉得她有趣极了。

“犬子醒了,那臣就不多留了。”康定王拱拱手,站了起来。

桌面上是康定王和皇帝没有完成的棋局。

康定王转念一想,恭敬地说着:“这棋局,臣和皇上改日再下。定要再次分个输赢来。”

皇帝点头应允,康定王三步并两步快步离开了。

康定王府。

一路上康定王都兴高采烈的,车上熏了檀香,使得康定王不停的打喷嚏。

“谁允许你们在王府的车上放檀香的?”

康定王眉心皱在了一起,他平日里最讨厌这个味道了,所以严令禁止王府里熏香。

“是…是明珠小姐。她前几日出门坐了马车,也许是老爷您这辆。”

马夫颤颤巍巍说道,吁的一声,终于到了康定王府。

马夫也长长吁了一口气,康定王和康定王妃是这府里最难伺候的两个人。一个性子阴晴不定,一个性子让人琢磨不透。

马夫在康定王府十余年,倒是觉得世子爷和时小姐更好相处一些,也许因为是小辈,所以乔怀瑜更有礼貌,也更平易近人一点。

只可惜…世子殿下怕是再也骑不了马,驰骋不了疆场了。

真是可惜……

就连一个马夫都会觉得可惜,更别说乔怀瑜自己,有多恨自己当时的自大。

没想到剑上有毒,拔下来后满满的毒液渗透在了乔怀瑜的腿上,使得乔怀瑜再也站不起来了。

康定王到了王府后马不停蹄赶到了乔怀瑜的房间,一进门就见到云宴在一旁煎着药。

云宴见康定王来了,连忙站起身行了个礼。

康定王摆了摆手,他们王府最讨厌这没用的虚礼。

康定王径直走向勤怀居里面,见到乔怀瑜坐在轮椅上。

康定王顿时老泪纵横,睫毛微微颤着。

“儿啊…我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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